秦琒疑惑:“不是你想去吗?”“但我害怕!”高小柏咬字清晰地说。秦琒眨了眨眼,脸上写满了不解:“我以为你对这种事很感兴趣。”高小柏重重点头,一本正经地说:“感兴趣!但不妨碍我害怕!”谈竹低声对身边的戚春亭嘀咕了一句:“小柏是怎么做到又怂又大胆的?”戚春亭呵笑,“大概是因为抑制不住的好奇心吧。”红鞋江林市这些年着手城市改造,近郊也被带动着热闹了起来,陆销的车途径夜市、公园,一路向西北方向驶去。与他处不同,这条水泥路的尽头没有任何光亮与人烟,接待来客的只有死寂。时下天色未完全黑下,陆销从停在舞厅门口的车上下来,拿上一个手电筒领先前行。秦琒紧跟着下车,刚走没两步,高小柏就半挂在了他身上,随即无奈地看向季彻,问了句:“你可以吗?”季彻默默点头,脚步轻缓地跟上了队友,警惕地留意着周遭事物。他弯腰从垮塌的大门进入,穿过一条狭道,拉开前方已经风化褪色的红绸,入眼的是满目疮痍。借着最后一点余晖,四人从舞厅的四角开始搜查,逐渐向中心的舞池靠拢,却得到了相同的答复。“现场被破坏得太严重了,什么都没有。”“我那儿也是。”陆销与季彻对视后微微颔首,意会对方的搜查结果和自己一样。夏风卷着夜雾吹进荒芜的废墟,破碎的琉璃窗摇摇欲坠,发出尖涩声响,宛若婴孩哀啼。圆月孤零地攀着夜幕渐升,绸布条在阴风下翩飞,烧得焦黑的梁柱在惨白的月光下犹如美人枯骨。“我怎么感觉这里的氛围不太对。”高小柏默默地往人堆里靠,生怕自己落单。秦琒敏锐地听到不远处有脚步声传来,旋即拔枪向声源看去,却并未发现人影,只看到了一双在废墟中鲜艳得有些突兀的绣花红鞋。那双鞋的足尖正对着四人,仿佛有个无形的人正面对着他们。高小柏攥紧了秦琒的手臂,不敢置信地说:“我检查过那个地方,刚才明明没有鞋。”“没有的话,那就是人放的。”陆销毫不畏惧地上前,正欲靠近了拿起红鞋,就见它猝然开始移动。那双红色绣花鞋的鞋尖似被人驱使一般,慢悠悠地转身向后,幽幽向一面被大火熏得漆黑的墙靠近,最终停在了墙根前。“咚——咚——”红鞋对着墙撞了两下。高小柏不明所以地盯着红鞋,好奇地生产了脖子,问:“‘她’是在撞墙吗?”陆销饶有兴趣地看着那双鞋,好奇地想看季彻反应,遂转头向后方看去,见季彻正若有所思地站在原地,便轻步走近了问:“怕吗?”季彻回过神来看向陆销,摇头道:“不怕,我只是想,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鬼其实也挺好的。”陆销怔了怔,在心中算了算时间,如果他记得没错,季彻父亲的忌日好像快到了。他抬手轻握住季彻的肩头,轻声说:“你回来前我也是这么想的,但不管怎么样,活着的人还是要好好生活,给自己看,给活着的其他人看,给说不定死后会重聚的故人看。”季彻眉眼舒开,浅笑着点头。心头生暖的同时,又对陆销的五年等待感到愧疚。一声猝响的哀呼打破了平静,尖锐的求救和哭喊从四面八方传来,绝望和无助就像一根根寒针直戳着在场所有人的耳膜,梁柱在火舌狂舞的呼呼声中轰然倒塌,掐断了一些生机。高小柏当机立断地跳到秦琒的身上,瞪大了眼睛环顾四周,刚才的杂乱声仿佛带他回到了二十多年前的火场,可定眼一看,周围还是这样的死寂。“声音是哪儿来的?”高小柏纳闷问道。秦琒僵着脸,尝试推开高小柏,结果这只“树袋熊”勒得更紧了,只好无奈冷声:“下去。”“哦。”高小柏悻悻地缩了缩脖子,一条腿刚松开秦琒的腰踩到地上,就见头上掉下个什么东西,他瞪大了眼睛想看清,就见一具烧到焦黑的“骨架”套了件红衣在空中飘摇。四周不再有逃命的哄闹声,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女人悲戚的哭嚎,声音越来越清晰,就好像离他们越来越近了一般。高小柏深吸了一口气,默默地把腿又抬了起来,整个人全挂在秦琒身上,强忍着恐惧使他的声音微颤:“哥……你就是我哥……再让我挂会儿……”“出息。”陆销咋舌走近,一把撤下红衣“女鬼”,将手电筒对准了它,看清这就是被火烧成炭的人台罢了。陆销蹲下身,发现在光亮的照射下,人台上端有什么东西微微闪光,于是伸手想抓。可下一刻人台又一次飘了起来,看来是还想再吓唬他们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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