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片鱼龙混杂,他生怕陆宁这车在这放一夜别给被人划了,或者明天过来少两个车轮子之类的。陆宁倒是没察觉,他只能看见前方越来越昏暗,这块儿要好远一段距离才能有一盏不太明亮的路灯。房屋建筑非常老式,破旧又低矮。伴随着一些已经被拆掉的房子的碎砖烂瓦,那些低矮的房子在这片废墟里很坚强的残存下来一般。车停好了以后,陆宁跟着陈淼下车,由于太昏暗,他不得已拿出来手机打光。只走了一小段路,陆宁突然被绊了一脚,身子撞了陈淼一下。陈淼于是回过头来伸手牵住他,回头时看见陆宁那张在暮色里都难掩惊艳的脸,他身后是一副如此破败昏暗的建筑,远处的灯也时明时暗,他站在这里格格不入,可却又实实在在地印入了陈淼的眼帘。陆宁只是站在这里,哪怕随随便便拍一张,也会好看得跟副画似的。陈淼这么想着,直到陆宁在他眼前晃了晃:“犯什么愣呢?”一向挑剔的陆宁,竟然在此刻没有丝毫的抱怨与吐槽,甚至陈淼觉得他对自己的住处有着非同一般的兴趣。而陆宁果然也接着催促道:“快走啊!”陈淼牵着陆宁来到自己的破廉租房。两个人呆站在划痕无数斑驳破旧的木门前。陈淼此刻简直表现得像是一个灰头土脸的穷小子带着富家大小姐连夜私奔,却又羞于让大小姐发现自己的窘迫似的。陆宁的耐心果然只有三秒:“这是你家吗?”陈淼点点头。陆宁受不了似的,往那破门上砸了一拳:“那你还不开门!这么冷的天这么晚了!陈淼你到底怎么回事!”没想到这一拳下去直接不用开门了,那许久不曾打开无人问津的破烂木门在这一锤之后直接倒了。木门砸下去傍起来的灰尘呛得陆宁睁不开眼,一身刚参加完宣传活动而穿的高定这会儿都不知道已经沾上了多少灰。陈淼故作镇定地带着陆宁进到屋里,去把许久不用的热水壶拿出来,要烧热水。一个屋里只有一个小板凳,那么矮陆宁那长腿估计也伸不开,他把床上拍拍,讪笑着说:“要不你先坐床上吧……”陆宁垂着眼皮,屈尊降贵一般,坐到了陈淼用手拍干净的那一块。陈淼去自己的衣柜里想找出来一张干净的床单换上。陈淼忙着给陆宁烧水,一段时间不会来住,这里还多东西竟然都落上一层灰了。陆宁打量了一下这间屋子,一眼就可以望见全部,一个衣柜,一张床,一张板凳。破了一小块的塑料大红盆,桌子上摆着俩碗还有一口铁锅,刷得倒都是很干净。陆宁蹙眉:“陈淼,我一直以来给你开得那些工资你都花到哪里去了?”陈淼沉默了一会儿,水也烧开了,咕嘟咕嘟响着,他把热水倒进碗里,然后笑着说:“上次不是说了嘛,生性贪婪,好赌。”这是不打算说的意思了,陆宁心底冷笑,就算不说,他自己也能查出来。陈淼故意岔开话题一样:“这么晚了,先睡觉吧……”陆宁心里气不顺,自然不可能善罢甘休:“你这破地方让我怎么睡啊!这么硬的床,坐着都硌得慌!”他语气烦躁,脸色冷硬。陈淼有些羞愧似的,低头很小声地说:“那要不然……,你睡我身上。”陆宁直接坐不住了,那破坐床随着他的动作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一声响,他猛地起身,说不出是什么邪火,咬着后牙槽一般恶狠狠盯着陈淼:“你怎么这么骚啊!”陈淼又很难过一样,掀起来眼皮看陆宁:“可是是你说要让我努力一点的。”陆宁完全遭不住陈淼这样的眼神,他简直有些恼羞成怒的模样,一把把陈淼扯过来,揪着后脖子把他按在了有着一扇高窗的墙壁上。简直是不可理喻!陆宁不知是气自己还是恼陈淼,他发现只有陈淼稍微有一点勾引自己的意思,他浑身的细胞都似乎在叫嚣着让他得逞!于是,陈淼又看到了那从他的廉租房的高窗里能看到的半轮月亮。只不过这次透过窗,那月亮却忽隐忽现。陆宁与陈淼在那间破廉租房里做到黎明破晓。陆宁躺在陈淼身上,摸着他汗津津的腰肢,摸起来很有韧性,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肌肉。一个狭小的房间内全是柑橘的味道,陆宁有一搭没一搭的跟陈淼说话,半垂着眼皮:“在你这做跟野、战其实也没什么区别了。”他抬头看了看那破旧不堪的房梁,他说:“陈淼,你这根本没法住人,这真的不会塌吗?”陈淼半晌儿才回过神来,然后说:“不会。”他思考了一会儿说:“但是下雨会漏一点雨,我要在屋里打伞才能睡。”陆宁不知为何脑海里浮现了陈淼在床上打伞可怜兮兮又有点傻不愣登的模样。“那是不是还是我家里舒服?”其实平心而论,陈淼打心里觉得在陆宁家里睡得最好的一觉还是那次睡沙发的时候,真的跟陆宁滚到了床上,睡觉的时候其实很少。这个想法微微略过脑海之后,像是提醒了陈淼一些事。他问道:“陆哥,你什么时候能借给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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