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刚好戳中项宇心事,他并未发觉自己的语气带了几分哭腔:“因为我做了错事,惹家父生气了,所以他要惩罚我在这里待三年。”“不是吧?就是天大的罪也不至于送来这里受苦受累三年啊。”苏其央拍拍他肩膀以示安慰,“好说歹说也是父子,你爹就是再生气,也会很快接你回去的。不过我现在反倒是不想让你走了,好不容易交了个朋友。”项宇偷瞄一眼苏其央,明明才认识不到两天,她好像把他当作了很好的朋友。“我害死了我哥。”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般,他说了出来。“不能吧?杀人?”苏其央不信,“你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对她这份毫无理由的信任,项宇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他本以为她多多少少会有些害怕的。念及此项宇又有些想哭了,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阿福信他,就连昨日才见面的苏其央也信他,可为何他的父亲就是不信他!“你怎么哭啦?”苏其央手足无措,往常都是她哭,爹爹来哄她开心。她还从来没哄过别人呢,想了好一会儿才慢慢伸手去顺项宇的背,“想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吗?”项宇此刻窘迫极了,胡乱抹掉脸上的泪痕,嗫嚅道:“多谢。”见项宇不再落泪,苏其央十分友善地问道:“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要不要给我说说,我替你想法子。”项宇的一张小脸绷得紧紧的,似乎在考虑要不要说。苏其央也不急,脑袋靠在膝盖上,侧脸静静看他。良久过后,项宇开口,却是言简意赅:“我娘害死了我大哥,却嫁祸于我。杀了大哥后她也自尽了,我爹觉得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对我娘所言深信不疑,任我百般解释也不信大哥不是我害死的。”半年前,相府。画阁巧镂蹙柏,危楼尽饰沉香。绿绮裁窗映翠,金铺钉户流黄。(摘自《型世言》)毕竟是堂堂相国公的宅府,府内是极为气派的。项宇独自往静心亭走去,今日是他约了人,出于礼节定然要提前到场等候。他今日约了大哥项寅前来探讨《谷梁传》,这是他母亲吩咐的。项宇不知母亲为何要叫他这样做,他也不会问,他知道即使他问了她也不会回答。母亲历来如此,吩咐的事情从来不会解释。不过这几天的母亲却格外不对劲,向他说了许多以前不曾说过的话,大有一副交代后事的感觉。思及此项宇用力摇头,娘身体好着呢。这边项宇已在亭内坐下,暗自思量娘此举为何故。那边项寅也在路上,正往前赶来。“二弟。”须臾后项寅便到了,“也是少见你约我,当真是叫我一同来看书的?”项宇顺着声音看去。项寅一展衣袍,也坐下了。大哥项寅自小聪慧,自打两年前为官起,仕途一路顺风顺水,势头大好,如今已然平步青云。项宇对这位大自己十四岁的大哥一贯是十分敬重的,但此刻听出大哥话里隐约有些刁难的意思,他不由得一阵赧然,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话。“是我叫他喊你来的。”不远处一道女声冷不丁响起。项宇和项寅俱是一惊,项寅看清来人后锁紧眉头,却是不理,只转过头来问项宇:“你们母子二人在搞什么鬼?”待项寅看到项宇一脸茫然后,他心下也了然这位傻二弟恐怕也是什么都不知道。“自然是有事相商。”女子笑道:“今日天气好,近来又正处荷花的花期,大少爷不如随我去万荷桥,一面看景一面谈事,岂非妙哉?”项寅似是不喜这个二姨娘,仍旧皱着眉头:“我和二姨娘有什么好商量的。”女子也不怒,淡然道:“妾身听闻大少爷昨日在赌坊输了许多银两还没赔,如今心神不安是情有可原的,可不要作践他人好意。”“好意?你能有什么好意?不对,你怎知我昨夜……”项寅先是不可置信,过了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冷笑道:“我从前倒是没想过二姨娘竟有如此的通天手段,恐怕我昨日醉酒误入赌坊一事也是二姨娘一手策划的吧。”“大少爷说笑了,妾身乃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哪有大少爷想象中的如此本领。”女子笑着转身,“请吧,大少爷。”也许是因为被人抓住把柄,项寅只好怒不可遏地跟了上去。一旁的项宇呆呆地听着,他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什么也听不懂,对此事态茫然至极。但他还是跟了上去——娘说过要他今日一直跟着她。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万荷桥的荷花确实是好看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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