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嗯。&rdo;方宇没说别的。
不一会公交车来了,两人上车,一路无言。
到了学校往宿舍方向走时,方宇拉住楚延。
&ldo;去操场坐会儿吧!&rdo;
时候已经不早了,操场上已经没几个人。
&ldo;亲你那女的是谁啊?&rdo;方宇问道。
&ldo;一起打工的。&rdo;楚延回答。
&ldo;行啊你楚延,最近桃花泛滥。刚丢完一个辛琪,这么快又捞上一个。&rdo;
&ldo;所以呢?这个你也要出手吗?&rdo;楚延语气淡淡。
&ldo;你还是生我的气?怪我?你应该知道,我不过是想告诉你,那个小丫头配不上你。&rdo;
方宇依然理直气壮。
楚延无奈撇撇嘴。
&ldo;谢谢。&rdo;他客气地道谢。
两人关系已经很铁了,谢这个词,楚延很久没对方宇说过。
&ldo;不过……&rdo;楚延接着又说:&ldo;这种事,我觉得还是靠我自己来判断比较好。&rdo;
两人之间,少了些什么,或者说,是多了些什么。
他们以前分明有说不完的话。
气氛有些僵硬,虽然并没有争吵。
方宇觉得烦躁,有些话,堵在喉间,他想说出来。
不等他开口,楚延转身:&ldo;很晚了,回去吧!&rdo;
两句话没说完就要走,在方宇眼里,楚延的样子,像是跟他多待一秒都是煎熬。
&ldo;你都知道了是吧?&rdo;方宇憋着的话冲口而出。
楚延顿了顿脚步。
&ldo;那些天,我搂着你做的那些事……你都知道。&rdo;
方宇说的&ldo;那些天&rdo;,没有特指,但他知道楚延听得明白。
两个人靠在一张单人床上,彼此依靠,互相取暖。
楚延身上的温度,身上的味道,像魅惑的迷迭香,不停吸引着方宇,让他回想起生日那天的夜,曾经品尝过的香甜和酥软。
于是,着了魔似得,每天每天方宇都在黑暗中睁大双眼,像雌伏的幽灵,等待着猎物没有任何防备地沉沉睡去。
然后,幽灵出动,悄无声息地靠近猎物,偷偷轻抚他的身体,隐忍地品尝他唇齿间的美味……
挤在小床上睡了那么多天,睡得再沉,总有那么几次有所察觉。
方宇其实隐隐知道,楚延不问,他也便忍着不说就是了。
但今天,他忍不住了,在胸口压抑许久的东西,一定要全部倾倒出来。
楚延分明是听见了,却好像聋了一般,径自迈开步子,往前走去。
方宇猛地上前拉住他的胳膊,逼着他转过身,在朦胧的月光下,注视他的双眸。
&ldo;你知道了,所以急着找女朋友来敷衍我。可你这样做有意思吗?那些女人……那些女人……我难道比不上她们吗?&rdo;
楚延奋力挣扎想让方宇松手,语气里也终于起了波澜:&ldo;方宇,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rdo;
&ldo;我知道!&rdo;方宇大声地、肯定地回答:&ldo;我很清楚地知道。我就是想,管不住自己地想,我也没办法!&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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