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问:&ldo;你把他们分别安排在什么房间?&rdo;
老张说:&ldo;何必亮住在432房间,侯长庭住在433房间。&rdo;
大唐记了一下,然后说:&ldo;老张,你得帮我安排几件事情。&rdo;
&ldo;什么事?&rdo;老张问。
&ldo;第一,安排几个警员跟我把这个别墅的后花园向下面挖五米,但要求带防毒面具,还有取一个土样给技术科检验;第二,请一个开锁专家来将二楼的保险箱打开,但我必须在场;&rdo;只见大唐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笔,就是那个在邻居家检到的那支金笔,递给了老张,&ldo;第三,听说你的侄女在电视台工作,请她帮忙将这支笔在电视上进行拍卖,出售的方式是必须给我打电话。&rdo;
&ldo;看来,你的确有不少迷团,真是扑朔迷离。不过,我只能安排两个人给你挖你所说的坑。会开锁的专家去了中央协破大案,估计一个月后才能回来,你应该能等的。至于这支笔在我去找我的侄女之前,我想知道它的来历?&rdo;老张说。
&ldo;在隔壁拣的。&rdo;大唐说。
&ldo;我没时间进入你设计的破案逻辑圈套,我得去处理王小月的事情,这才是案情突破口……&rdo;老张还没说完,大唐已经把话接了过去:&ldo;但不是关键的突破。&rdo;
老张开始有些不快,但还是忍住了,说:&ldo;听着,你不论发现了什么都必须向我汇报。还有,就是不要擅做主张,虽然我同意你介入此案,但你并不合法,知道吗?&rdo;说着,留下了两个警察,转身走出了,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
大唐对留下来的警员说:&ldo;小郑,小常!你们以前都跟过我,知道今晚有件大事等着我们去做。首先你们必须去吃晚饭,然后再找一些锹和铲子来,更别忘了从消防队借三个防毒面具来。我现在还有件事情要办!我在二楼,知道了吗?&rdo;
两个警察答应了一声,然后开着警车消失在逐渐降临下来的夜幕中。
九
初夏的夜晚,在这个郊外显得格外寂静和炎热。大唐来到书房,只开了一盏台灯,微弱的光线将这个房间折射得很窄,黑暗的角落有使人窒息的感觉。整个房间一点声音也没有,就好象正在等待黎明破晓的那一刻,焦急而又兴奋。大唐是个难得兴奋的人,他坐在书桌面前,两只手交叉合拳,撑着自己的下唇,冥思苦想。他一个人呆在一个特殊的房间里,不断的在大脑里重复自己的思路,更让他明白的是很快有一个秘密就要破解。但那个秘密究竟会是什么?连自己也不敢想象,但他能够预感到有一种很不祥的预兆。但同时他又有种说不出来的兴奋,因为这个秘密一但发现,案子的真相很快就要浮出水面,背后的这个凶手是谁也会很快知道。
大唐的眉头突然皱了一下,冰冷的表情使他在灯光下变得很苍白,或许更有种无奈涌上心头。了解大唐的人,就会明白一但案子破了,带给他更多的是失落,因为缺少了工作乐趣的生活,只会让他重新回到以前痛苦的回忆中去,那是一种可怕的寂寞和孤独。
突然,窗外响起有人念词的声音,那声音忽远忽近,断断续续,极其阴森:&ldo;……孝悌而犯上者鲜矣……孝悌也者,其为仁之本与……!&rdo;大唐的表情一下子冷峻起来,前额形成了几道深深的褶子,心几乎揪在了一起。他慢慢地起身,屏住呼吸,脚步移向窗前,眼睛一眨不眨着看着窗上的玻璃。从里向外望去,什么也看不见,玻璃表面借着灯光,清晰的可以看见大唐那张瘦而长的脸,胡须将脸上的轮廓显得更加的模糊。他仍不忘点了一根烟,刚一点着,猛地一拉开窗户,那声音又突然消失,从外面刮进一阵风,带着那股香气塞满了整个房间。他用手掐着香烟,狠吸了一口,将头探到外头,什么也没有。想起这香气不能闻久,立即关严了窗户。
就在这个时候,大厅里传来一阵动静,像是一件东西跌落在地的声音。大唐急忙冲出书房,直奔楼下。大厅漆黑一片,当大唐打开灯,大厅里什么也没有。又立刻跑到门外,侧着耳朵仔细听着,外面起了一点风,到处都是树页的&ldo;婆娑&rdo;声音。
大唐没想到这个人行动居然会这么快,虽然没发现,但他心底更加有了底,因为凶手已经开始暴露自己了。他又重新回到大厅,在灯光的映照下,地上闪了一下,走过去拾起了一粒玻璃状的碎片,仔细端详了一遍,像是似曾相识。大唐&ldo;啪&rdo;地将玻璃块一丢,立即跑向死者的房间,接下来他所见到的果然印证他的猜想,死者床头的那幅画不见了。而画后的墙上居然出现了一个暗洞,走近仔细检查,里面什么也没有。大唐这才明白,当他正在聆听刚才所谓的&ldo;诡音&rdo;时,这幅画同时就已经被盗走了,暗洞里应该有个很重要的物品,同时也被取走了。
大唐陷入了沉思。刚才外面传来的古怪声音,是论语学而章里的第二篇。他猛得想起王小月对老张说过,邻居的林家太太曾经说也听到奇怪的声音,其中就有&ldo;孝、悌&rdo;两个字。就这样在房间里时而来回的踱步,时而盯着墙头一动不动。为什么要偷走这幅画?偷走后下一步会做什么?这个小偷就是凶手吗?他连连摇头,忧郁的眼神使他无法判断自己的设想。以至于,两个警察什么时候进来的他也没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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