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剪了利落的短发,穿一条缀满亮片的黑色连衣裙,优雅却又有丝野性。她蜕变得很快,不是十余年前的不良少女,也不再是自我挣扎的矛盾体。她是真的成熟了,这个过程有他参与,他似乎才敢真的确信。
&ldo;今天来聚餐,是不是很扫兴?&rdo;
她不解:&ldo;为什么这样说?&rdo;
&ldo;你不记得了?今天是什么日子?&rdo;
小优想了一会儿,他才说:&ldo;你的生日,你总是不记得。生日快乐。&rdo;
他特地选在今天请大家吃饭,有这么好的氛围,其实也是出于私心。
她笑笑:&ldo;谢谢啊,不过……没有礼物吗?&rdo;
&ldo;有,不过我怕你会觉得太贵重,不肯收。&rdo;
&ldo;你先拿出来我瞧瞧。&rdo;
他拿出一个蓝色丝绒小盒,打开来,是一条手链。
&ldo;我记得你教过我,一般男人送女人珠宝,都有另一层涵义。&rdo;
&ldo;那你还送?&rdo;
他郑重道:&ldo;我以为我们之间已经不一样了。&rdo;
她又咯咯笑起来:&ldo;你怎么还是这么老套?&rdo;
&ldo;那你接不接受呢?&rdo;
她把手链搭在手腕上看了看:&ldo;还挺漂亮的。&rdo;
&ldo;还有件事……&rdo;
&ldo;让我先说。&rdo;小优打断他,&ldo;澜姐的伤养好了,身体已经痊愈,下个月月初就可以来上班。西北角的那间办公室我已经整理好了,视野很好,地方又宽敞,给她用你觉得怎么样?&rdo;
孟西城神色淡然:&ldo;你安排的当然好。&rdo;
她听出他话中不易察觉的失落:&ldo;怎么,澜姐回来你不高兴?&rdo;
有惊无险,他们盼她康复都盼了好久了,终于等到这一天。
孟西城却问她:&ldo;你不吃醋?&rdo;
小优笑了笑:&ldo;我应该吃醋吗?那你嫉妒程东吗?&rdo;
他们都知道,莫澜和程东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其他人容身的空间。
孟西城看着远处的城市灯火,像是感慨:&ldo;不惑之年,难道你以为我连自己喜欢什么人都还搞不清楚吗?&rdo;
小优抿唇笑:&ldo;不要说得自己很老似的,男人四十一枝花。&rdo;
她从来不觉得他老。
&ldo;你想说的就是这个?&rdo;孟西城问她。
&ldo;嗯。到你了,你刚刚想说什么?&rdo;
经过刚才这一轮对话,气氛已经不太适合了,但他终究还是说道:&ldo;这个生日过后……搬到我那里住吧!&rdo;
小优有些意外地看着他:&ldo;什么意思?&rdo;
他自嘲地笑了笑:&ldo;其实珠宝我买了整套,原本今天想送你的不止手链,还有项链和戒指。我怕你觉得太突然,我们连像样的约会都没有,所以……我想先把之前缺失的部分补上。&rdo;
这两年他们比肩而立,共同进退,像战友也像朋友,但始终是工作,都没有时间梳理感情。如今他想停一停,也享受一下两情相悦,朝朝暮暮的感觉。
小优不说话,他以为她要拒绝,或者再考验考验他什么的‐‐现在的年轻姑娘不是都喜欢这样吗?
可她却哭了,认识这么久,他还没怎么见她掉过眼泪,一时手忙脚乱,伸手抹他眼泪。
有多少曾经相会的人,后来又有过重逢?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放弃。
永远也不会放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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