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沅天南海北说着,讲小时候的事情,讲在江都外祖家偷偷跟着表兄们坐着乌篷船去看民间的戏,还有江都的一些习俗,然后感叹道:&ldo;外祖家虽然管的严格,但现在想起来真是很快活的一段日子,陛下,您最快乐的日子是什么时候?&rdo;
她本以为李湛会说是当上皇帝后,谁知他说:&ldo;十五六岁,没有人在约束我,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rdo;
&ldo;哦,可是我父亲一辈子都是过着这种生活。&rdo;王沅促狭道。
李湛笑道:&ldo;那你父亲这生也算是过得快活了。你父亲仗义疏财,为人正直,品质高洁,朕很喜欢他。&rdo;突然他盯着王沅的眼睛,道:&ldo;朕希望你像你父亲一样,不要让朕失望。&rdo;
王沅愣了一下,然后握住他的手,认真地说:&ldo;妾知道了。&rdo;但,只能在保障自己的前提下,尽力而为。
次日,王沅是热醒的,李湛紧紧搂着她,她快透不过气了,伸手去推李湛,李湛闭着眼睛说:&ldo;再陪朕睡一会儿。&rdo;
王沅调皮地去捏他的鼻子,&ldo;陛下,再不起来就要误了早朝的时间了。&rdo;
李湛捉住她的手,喃喃道:&ldo;今日沐休,免朝。&rdo;
&ldo;好吧。&rdo;王沅倚着他又睡了过去。再醒过来时,天色已经大亮,身边空无一人。
采青端着热水走进来,笑道:&ldo;婕妤,奴婢估摸着您这会儿该醒了。&rdo;
王沅懵懵地问:&ldo;陛下呢?&rdo;
&ldo;陛下已用过早膳,现在咱们明光殿书房看书。&rdo;采青拧干毛巾替她擦脸。
王沅彻底清醒了,换上衣服,采青又替她梳好头发。鼠尾把早膳端过来,摆放在桌子上,然后进来请王沅去用膳。
昨夜睡得好,王沅胃口也十分好,足足喝了一大碗粥,吃一笼灌汤包,才放下筷子。然后在明光殿的后院里散步,鼠尾在她身后跟着,问道:&ldo;婕妤,您不去书房看看陛下?&rdo;
王沅诧异道:&ldo;陛下在书房待的好好,我干嘛去打扰他。&rdo;
明光殿的书房的雕花大窗正好对着后院,为了不影响书房的光线,只在窗子边上植了几株芭蕉,方便王沅听雨打芭蕉之声。
李湛在书房里听见王沅与侍女说笑声,从窗口看过去,正好与她的眼睛对上,于是招招手,让她过去。
王沅进了书房,李湛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边,道:&ldo;朕打算升你为九嫔,你喜欢那个封号?&rdo;
九嫔之中,王沅当然最喜欢昭仪,九嫔之首,但有冯宸妃在先,这个封号还是算了,其他也就无所谓了,于是说道:&ldo;陛下觉得哪个好?&rdo;
李湛道:&ldo;昭其仪,尊之也。朕看昭仪就不错。&rdo;
王沅想了想,还是拒道:&ldo;宸妃以昭仪晋升,陛下,还是另给妾一个封号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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