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木枝瞧见将宗佑手中那枚玉佩,心中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唇角绽出些笑影来,佯作不知,“父汗找女儿,所为何事?”将宗佑瞧一眼这个女儿,面上显出些满意来,又带了几分遗憾。到底不是个王子……他举起那枚玉佩,烛光下的白玉温润生辉,“木枝觉得,父汗该帮谁?”一个是草原霸主杜尔勒,一个是远在颢京的大邺新太子。纵使萧笉手眼通天,又怎能在羌戎翻云覆雨?!还是……他尚未想完,将木枝便露了些浅淡笑意,“父汗心中早有答案,这般问木枝,可是要为难木枝?”她这话儿惹了将宗佑的兴趣,“那你倒是说说看。”将木枝眼中带了些狡黠,“完安恕虽为八大王庭之首,却只顾自己王庭奢靡无度,上回他们选在咱们纳达尔王庭附近劫掠大邺粮草,不就是为了嫁祸杜尔勒?”“倘若咱们纳达尔毫无反抗之力也便罢了,眼下大邺太子送来了又一种办法,父汗又哪能不心动?”她目光亦望向那枚玉佩,“若是此番杜尔勒胜了,父汗不过是继续听命完安恕;若是杜尔勒败了,草原势力便当重新洗牌,咱们只要帮对人,父汗觉着,又有哪个王庭可与纳达尔比肩?”似是又想起件事来,她眼中闪过些莫名意味,“父汗该不会觉着,颜子川派人来纳达尔,只为瞧一眼我母亲?他的目的从始至终便是崔时锦,还有她身后的大邺太子。”此话仿佛一语惊醒梦中人,将宗佑登时站了起来!他在上好的羊毡毛地毯上来回走了数步,心中却只回想着这些年来达木错的势弱与卑微。若是达木错此时对杜尔勒倒戈相向,怕是要……他忽的脚步一顿,目光中是从未有过的认真,“让纳达尔的骑兵暗中襄助骆城,必要时切断杜尔勒退路,此事机密,我与你令牌,亲自赶往前线,传我旨意。”将木枝垂下头,只露出梳得利落干净的马尾,单手放前,动作恭谨至极,声音却透出隐隐兴奋,“是!”盘算借兵骆城被围困的第七天。闻人信川被围出了火气。亏得他将大批的粮草军械运往杜尔勒,只为让这头草原狼缠住李延广。没想到杜尔勒这般不讲情面,竟是转头挥戈相向!这也便罢了,烽火台被切断,遣出去的斥候也都是有去无回,也不知李延广是否得了信儿,何时才能驰援骆城?!眼见着城中粮草肉眼可见般少下去,闻人信川不由得摔了茶壶,恨不得出城与完安恕那老乌龟拼个你死我活!偏偏这时,张大蒙还不嫌添乱,又带过来另一个让他焦头烂额的消息,“李延广扣押了邓宪邓老将军,眼下便是骆城被围的消息传往李延广部,他怕是也会拖延救援……”“啪——”闻人信川五指落在桌面上,一双眼睛气得仿若铜铃,“竖子安能与之谋!往日里把忠君爱国放在嘴上,这打仗了便半个人影也不见!他便是这般忠君爱国的?!”张大蒙心说,您之前给李老将军使的绊子也不少,怎的不提您这“忠君爱国”的事儿?只这话儿他不能说,当下只能顺着闻人信川直骂完安恕背信弃义、李延广胆小如鼠!可,便是再骂,这事儿却还是要办的。眼瞧着闻人信川脾气小了些,他不由得瞧了眼王爷的脸,斟酌着道,“眼下杜尔勒和李延广都靠不上,王爷何不向公主娘家求援?”似是为了保命,他又赶紧补了一句,“杜尔勒的怒火本就是大周国师曲文秉挑起来的,他们自然该平息这场战乱……”他说到这里,声音越来越小,头也愈垂愈低,只弯着身子等闻人信川定夺。闻人信川从未想过此路,无他,大周上下俱都贪得无厌。若是请了大周出手,那些人怕是要在他这小小骆城剐下一层油来!他沉吟不定,张大蒙亦站在一边,沉默以对。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直至门外传来说话声儿,闻人信川才从沉默中惊醒过来。他侧目望向门边,听得雪姨娘在与身边的侍从说话,不由得扬了声儿,“雪儿来了?进来吧。”随着他的话落,那阻拦的侍从归立一侧,接着便是雪姨娘端着汤水迈门而入。张大蒙极有眼色得退了出去,一时间,整个厅堂里只剩下雪姨娘和闻人信川两个人。“你怎么来了?”闻人信川坐在一侧的罗汉榻上,一边拿指轻捻着额头,一边微阖了眼,暂缓眼底的疲惫。雪姨娘将那汤水放下,又莲步轻移,转至闻人信川身后,接替他的手指,轻轻缓缓得帮他缓解头部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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