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锦本就手脚麻利,将二爷的被子叠好,又勾起帐子,这才将旁边耳房洗漱用的木桶等物收好。而司棋二人,在用完早饭收拾好桌子后,指派丫鬟从倒座房的冰库里取了一桶子冰搁置在二爷房中,这才静下心来继续守在门边做针线活。外头负责洒扫、绿植等值的丫鬟俱都洋洋洒洒忙碌着,只剩一个时锦甚是寂寥。时锦不由凑近司棋,“姐姐,还有什么事是我做的?”司棋指了指内室,“小几上的那碟子冰皮糕点,爷说赏你了。”——轰隆,时锦只觉得脑中一阵炸雷,整个人的脑袋都嗡嗡直响。此时,她满脑子都是一个念头,二爷知道了……正胡思乱想间,司棋那略带冰凉的指尖摸了摸她的头,“这是怎的了?脸又这般红?”时锦一直未出屋,怎的也不可能是太阳晒的。她赶忙拉下司棋的手,脸上羞窘之意不减,只嗫着声儿问司棋,“二爷说,罚我今儿个不准吃饭……”她这话一出口,便招来知画一阵子嘲笑,“司棋姐姐常说我呆,我看你比我更呆!爷只说不让你吃饭,可曾说不让你吃糕点?”时锦顿时有些傻眼。原来还可以这么说道!她的脸上顿时便有了笑影,“谢谢姐姐指点!”说着,赶忙从内室把那碟子糕点端来,带着司棋和知画一起吃。“唔,还真挺好吃。这可是香居楼的点心,等闲吃不着!”知画拈了一块儿,美滋滋得咬了一口,“司棋姐姐,你也尝块儿。”“馋嘴猫!别给时锦吃完了,她今天可用不得饭。”司棋笑着道。几人一边说笑一边做活,年轻丫鬟颇有话题,不一会儿,时锦就觉得自己融入了几分。说道“咱这靖安侯府,算起来,已有三代殊荣,老靖安侯还在那会儿正是鼎盛的时候,因着以武效力的缘由,不但得陛下器重,还携家带眷出入宫廷。那会儿子就连咱府里的奴才们出门,也都是昂首挺胸的。可惜老侯爷走得早,马革裹尸,虽得了个为国捐躯的名儿,老夫人却每每恨得牙痒痒,直道老侯爷不顾及她娘儿仨,一撒手一蹬腿儿倒是撇了个干净,丢下孤儿寡母怎的过活……”司棋见时锦对这靖安侯府知之甚少,少不得为她解惑,“那会儿大爷不过十几岁光景,失了怙,又被老夫人压着弃武从文,到底是没那天分,文不成武不就得承了这侯府,镇日里闲散度日。二爷是老夫人的遗腹子,虽也当成文人雅士一般培养,到底是继承了老侯爷的几分血性儿,行事章法颇有见地。”时锦不由暗笑,司棋姐姐才才讲着靖安侯府的旧事,又开始变着法子夸二爷。倒是知画听得如痴如醉,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她拍了拍手,很是欢喜得说道,“怪不得我一见二爷,便觉得二爷是那戏本子上侠肝义胆的忠士,我等就是那效力的常随……”司棋白她一眼,只将脑袋凑近时锦,絮絮说道,“现下大爷早已儿孙满堂,大夫人姚氏,是老夫人的本家侄女儿,生了两个哥儿一个姐儿。大少爷名唤齐天恒,表字恒之,娶妻胡氏,随了大夫人住在东跨院的延安堂里。二少爷齐天逸,尚不及弱冠,倒是家里难得的读书苗子,文采风流,很是得女孩儿喜欢;三小姐单名一个姝字,生得花容月貌,是大夫人的心尖尖。听得正与翰林学士家的长子议亲,不日或可出嫁。”说及这里,她又压了些声儿,“虽则咱这侯府人丁简单了些,到底还是有几点要与你说明白。大爷房里有个姨娘孙氏,行事大胆出格,很是招大夫人的眼。这孙氏有个女儿名叫齐婉然,性子略有骄纵,府里的下人都尽量避着些。至于大少爷,许是遗传了大爷几分风流孽缘,最喜与院中丫鬟亲近,妹妹可多注意些儿罢……”时锦听了这一遭秘闻,心下心思几转,如此一比较,这二爷倒真是颇有几分出淤泥而不染的高洁。然而,这念头也便如流星一闪而逝,瞬间消弭无踪。司棋叹了口气,到底顾忌着知画在面前,有些儿话也没有细细挑明了说。老夫人近些年益发往二爷屋里塞些年轻貌美的丫鬟,合该也是存了那般心思。但二爷性子执拗,哪怕是老夫人,也不敢强行给二爷做主……另一头,老夫人的荣安堂里,大夫人姚氏正拿着一只小巧的美人捶给老夫人捶腿。她跟老夫人同出一族,比之寻常婆媳要更近一层,是以说话上也更没顾忌。此时的大夫人眼圈儿一红,将那美人捶放到一边儿,推了推老夫人,“姑妈~儿媳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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