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有些尖利。

阮闻清闻声顿了顿，才有些烦躁地开了口：“姐，你够了，别再无理取闹了。”

阮七七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一向乖巧听话的弟弟，勉强笑道：“闻清，你怎么和姐姐说话的？”

“姐，为了那些莫须有的虚荣心，你都做了多少害人害己的事？”

阮闻清看向阮七七，字字掷地有声。

“是你错了。”

他叹了口气，“姐，这是个契机，家里也不需要你多挣这份钱，放过自己吧。”

阮七七闻言先是一愣，言语里已有了怒气。

“阮闻清！”

但他出奇的冷静。

“祝安，对不起，”

阮闻清的目光还是有些闪躲，“这是最后一次，我会好好劝姐姐的。”

祝安懒散惯了，也不适应这样的场面，朝两人说道：“那我先走一步了，还有事。”

阮七七的手指摩挲着杯壁。

“现在外面天黑，你一个人回去吗？”

阮闻清抬头，似乎是看到了什么，声音忽然有些诧异：“怎么……”

却见阮七七猛地将杯子里的水朝祝安泼来。

“……”

祝安的视野忽然被一团抛来的黑暗掩住。

滴答，滴答。

水混着果碎顺着衣服的纹路滴落在地。

烟草的焦甜香。

祝安缓缓地把衣服扯了下来，黑白相间，是她熟悉的布料。

她微怔，下意识地偏头，略略仰视。

男人也看向她，面无表情。

“……你怎么来了。”

祝安有些慌乱地站起来，抖擞着手里的外套。

秦屿和的声音低缓：“买零食，顺路跟着来了。”

“……喔。”

想起之前也见过他大晚上的去超市觅食，祝安也稍稍理解了些。

看着这件多灾多难的队服，她愧疚道：“回去给你洗干净。”

“没事，”

秦屿和淡淡地说：“还有另一件。”

“你……知道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