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也曾好奇过三师弟究竟叫什么,但作为善解人意的好师兄,他一直忍住没问,只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对漫天星辰默默猜测。大师兄知道自己有很严重的脸盲症,但这并不影响他生活,反而练就了一身能靠身形衣裳以及动作分辨人的好本事。若是实在认不出来,他还会喊道友,对着别人一顿猛夸,无往不利。大师兄对时间的记忆不是很好,时常记错修真界重大事件发生时间,因此一门修真界简史修了五十年才勉强过关。虽然同样姓梁,但梁长老却不会因此徇私,给大师兄放海。因他总是所忙,时常见不到人,只能出现在别人口中,因此显得犹为神秘。总之,今天对大师兄来说,也是忙碌的一天呢。师父他成事不足梁长老陡然沉默下来,实在没搞懂现在的年轻人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神格不灭,善恶分离。后面便没有了。回去把从混沌未开到此处抄一百遍。”“是。”虞渊重新坐下,朝隔壁的弟子小声道谢后,心中则想,从今往后,执法弟子夜间巡逻更严,他就不信这群人还有机会搞事!待散学回到宸光峰,已是子时。李林小屋阶前灯芒柔和,将霜色月光融化成流淌的蜜色。小屋旁的小厨房内并未点灯,却时不时传出翻箱倒柜般的声响,以及一人忙乱的脚步声。让让这个点早已睡下,虞渊眼皮一跳,首先怀疑宸光峰上遭了贼,一张定身符出现于手中,他脚步轻盈,警惕地摸到厨房门口。厨房内漆黑无光,但修者视力奇佳,在捕捉到那个高高瘦瘦的人影瞬间,虞渊将手中符箓闪电般甩出,而后喝道:“哪里来的毛贼,居然偷到我头上来了!”对面人影手上动作一滞,定身符离他只一寸之隔,虞渊甚至都没看清他是怎么闪过的,在他再次出招前,黑暗中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清冷低沉,如珠玉相鸣:“徒儿别打,是为师啊。”虞渊一愣,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亦或是身处梦境之中。他看着黑暗中那人只剩轮廓的身影,一时间竟有些不敢点灯,好半天,终于找回自己说话的能力,艰涩道:“好啊,果真是家贼难防。”昭明理直气壮地哼了一声,抬手点上了烛火。火苗先是小得只有一个点,随后越来越亮,将满室潮而冷的黑暗驱逐。烛火将师徒俩的影子拉得极长,彼此对望,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好半天,虞渊才颤声开口:“师父。”昭明则深情回应:“徒儿。”沉默轰然碎裂,二人一步一步朝彼此走近。气氛正好,适合来一个久别重逢的拥抱。二人才刚伸手碰到彼此,却不约而同地背过身去。昭明手中抓回自己失而复得的银燕子吊坠,虞渊则趁机将他腰间的储物袋扯下,往里看了看,果真囊中羞涩,一粒子也无。昭明见状,自以为压了虞渊一头,嘚瑟大笑。穷出骄傲,穷出风骨。虞渊将空空如也的储物袋扔还给他,不甘示弱地开口:“你多大了还拿这种伎俩唬人,幼稚!”“你多大了离师父才一个多月居然还要抱,肉麻!”“要不你还是走吧。”师徒二人谁也不让谁地话赶话,将多日未见的隔阂彻底消弭。虞渊什么也没问,昭明什么也没说。只要人还在,其他的一切统统都得往后排。先前注意力全在昭明身上,待胸中翻涌的情绪逐渐归于平静,虞渊才有空注意到小厨房的惨状,不可思议道:“昭明,你是在这里面渡劫了吗?”只见小厨房内墙壁灰黑,锅被烧穿,菜被糟蹋,脚下全是碗碟碎片,满室狼藉中,只有昭明一人衣如白雪一尘不染,也不知他是怎么做到的。昭明摸了摸鼻子,从另一口没烧坏的锅里端出一碗面条。面条雪白,撒上葱花几段,一只边缘微焦的荷包蛋铺于其上,正滋滋冒着油花,热气袅袅成白雾,看上去竟莫名地有食欲。虞渊盯着这碗面,更莫名其妙:“不是,你吃个独食干嘛还不点灯啊,在你眼里我是什么饿鬼,还能跟你抢不成?”虽然二人确实经常为了一口吃的打架。昭明将碗往虞渊的方向递了递:“这是给你做的。”虞渊下意识将碗接过,捧在手心,目光动容,低头沉默良久,拿起筷子低头将面往嘴里塞时,忽然一顿,吸了吸鼻子。“我知道我不是个好徒弟,修炼时常偷懒,爱和你顶嘴,关键还是和你一样穷。”他嗓音压低,极力压抑情绪,忽然抬头,因一碗面而脸色扭曲,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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