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你做得很好。”
“行事拿捏分寸得当,当年你大哥初入大营都不如你。”
说到这,南荣明徽不得不又提及萧韫,“他教你这么多,其实根本没想将你留在大都。”
“不过是不甘心。”
什么?遂钰愣住,没听懂南荣明徽话中含义。
皇帝与王府之间的关系,本就是甲之蜜糖乙之砒霜,好的时候亲如兄弟,关系降至最底便刀剑相向,多少年波澜起伏明争暗斗。
南荣明徽见遂钰面露迷茫,带他行至树荫下,从怀中摸出两颗果子,将大的那个塞给遂钰。
“他面面俱到地教你,将你放在御前行走那个位置,遂钰,若是你大哥某日战死沙场,你就是南荣王府新任世子。”
南荣王平地一声惊雷,遂钰踉跄几步眼前发晕,父王的身影在眼前分成几道,又逐渐重合为一人。
而南荣明徽就那么挺拔地站在他面前,语调平静而理所当然,好像就算这些事情发生,他也会如古树扎根大地般,任凭狂风暴雨亦巍然不动。
他腿肚打颤,不可思议道:“什么?!”
什么王府,什么世子,为何这些本不该出现在他身上的称谓就这么赤裸地呈现在他面前。
雄鹰教会雏鸟捕猎,怎会斩断羽翼不叫它飞翔。
南荣王就是因为知道这些,才对萧韫与遂钰之间的事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
萧韫无疑对遂钰的影响是深远的,某种意义来说,他承担的角色远非南荣明徽可比。无论是爱或恨,这都已经成为遂钰人生的一部分。
就像现在他已经成为南荣隋,却仍旧以南荣遂钰自称,众人一口一个阿隋地叫着,无非是苍白地想掩盖遂钰曾经在皇宫生活,本应当留在鹿广郡的空白的童年。
如果皇帝做得过分些,例如强行带走遂钰,南荣明徽自然有千百种办法应对。但他最终选择放手,又何尝不是将即将扯断的风筝线重新紧紧掌握在手中。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萧韫得不到,那么南荣遂钰又得到了些什么。
“当年我教给他的东西,只是如何成为明君,而他登基后灌输给你的知识,却是怎样手不带血的杀人。”南荣明徽并不赞同萧韫的做法,但如今西洲虎视眈眈,一昧保守已是过去,南荣栩心中始终存有一丝善念,而遂钰……
却远比所有人想象中冷酷得多。
南荣明徽并不给遂钰缓冲的机会,他牵起小儿子的手,带他走向吊唁之处,遂钰被迫跟着父王向前,脚底柔软的土地抵着鞋跟,触感竟莫名像是未凉半僵硬的尸体。
今日南荣明徽不光要让他见识真正的生死,还要他直面必须葬入星也河的祖训。
也就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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