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还是一个好心的夫人看不下去,将他们叫到一旁。她很难受,哭得上气不接下去,嘴里念念叨叨,不停地重复叫那夫人看阿介手腕处的伤疤,也不知道说清楚了没有,但也是那时,她才知道,那不是一个图案,那是一个字。一个“沈”字。“那阿介就应该是这里的孩子才是啊。”她倔强地重复着。“傻孩子。”那夫人只是蹲下来,看着他们摇摇头,语气温柔,“可这世上姓沈的人家多了,我在这里住了好些年,也未曾听说这家人有丢过孩子。”意思就是,阿介还是没找到家人。她听不太懂,但却记住了,那是一个字,沈字。那也是她认识的第一个字。…记忆回笼。洛桑已经跟在沈介身后踏入了明安殿中。殿内的香炉燃着沉香,一袅一袅地萦绕在皇后身侧,沈皇后扶着额枕在坐榻上假寐,听到侍女在她耳边通禀,才悠悠抬眸望了一眼。视线只擦过洛桑,就落在了沈介身上。“阿介来了啊。”皇后指了指一旁的椅子示意让他坐在一侧,但并没有搭理洛桑。皇后的声音将洛桑从回忆里拉了出来,她才意识到她已经来到了皇后面前。猝不及防,她才“噌”一下跪了下去。完了,她好像又没做对。洛桑乖顺地低着头,给皇后请安,却没注意到一旁沈介的目光似有意似无意地掠过她。眸子里意味不明。但他掩饰得很好,便是皇后在与沈介说话,也未曾发现半分。皇后就这么晾着她,只在一旁与沈介说话。可能是碍着她这么一个外人跪在一旁,皇后也没提沈介的婚事,只在一旁与他话家常。说了什么,洛桑没怎么细细听,她只是不由得又想起了那日。她是趁着那群人要他们沿街乞讨时才偷偷拉着阿介去的那个沈府门口,结果可想而知,他们两个那日又没有乞来多少铜板。那们那日夜里免不得又是一顿毒打。待到半夜,他们两人才得空依偎在破房的角落取暖。她也是那时侯才发现到阿介好像很不舒服。果然,自从阿介稍微长大后,每次挨打,他都会挡在她的身前。不论是拳脚还是棍棒…他都会连眼睛都不眨地替她挡下来。他自己也还是一个十岁的小孩,连个头都比她小。“痛不痛啊?”她又是不争气地哭了。一边哭,一边想给他吹一下伤口。每当这样的时候,那时也才不过十岁的阿介,就会小心翼翼地抬手擦掉她眼角的眼泪。她还看到,他每次给她擦眼泪之前,手都会先不停地在身上擦干净,好像总是害怕会弄脏了她。“阿姐,我不痛的。”阿介摇摇头这样安慰她。她也是后知后觉,那时才看到他的手腕处出现了红红的一圈印记。她想起,白日里,阿介其实不想去沈府的,是她非要拉着他过去。也是她一直自顾自地拽着他的手腕给别人看。那时,他一定被她拉着很疼吧。是她害阿介被沈府的仆从打,被那群人打。她总是做错事…偏偏阿介从来不曾怪她。“对不起,阿介。”她只能不停地道歉。后来,时间过去得太久,她到底是忘记他们之间到底还说了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竟然想着想着就开始掉起了眼泪。当然她这一哭,自然也是引起了皇后的注意,只听沈皇后似是压着不满沉声问道:“看来圣上说的没错,还当真是一朵娇花。”皇后这才又瞥了洛桑一眼,只是眼中尽是不耐烦和嘲讽。若是可以,她还真想将手边的茶杯砸过去,让这跪着的人知道知道什么才叫做本分。不过让她多跪了那么一会,竟也还敢当着她的面哭起来了。难不成还以为她这个皇后也是那些男子之流,会怜惜她那不值钱的眼泪不成。想到这里,皇后甚至侧眸看了一眼旁边的沈介…不过看起来,沈介倒是没什么反应,还是一如既往端正地面朝她而坐。看不出来什么表情。“说话!”一声沉闷的拍桌声响起。实打实地吓了洛桑一跳,她本就仅单单着了一件素衣,被这般一吓,连带着后背都颤了一下。她有时候觉着,能让这么端庄大气的皇后生她的气,她真是出息了。可这么想归想,身体还是很诚实地开始认错,但是她一紧张,居然开始结巴了:“妾…妾不是,不是因为娘娘罚…不,不是,是…是因为…”完了,她想说什么,她在说什么。看着面前脸色越来越难看的沈皇后,洛桑更紧张了,连带着甚至开始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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