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弥明:……被不幸言中。总裁d回应:施兄,现在都几点了?专柜也没开啊。要不你明天去专柜一口气买个十万八万的,那肯定什么油都有。施弥明眉头大皱:明天怕是来不及。总裁d:这么急?施弥明回复:急。必须今晚。总裁a&b&c:怎么了?老施,到底什么大事要发生?施弥明:我太太马上要长倒刺了。施弥明不愧是投资界扛把子,一句话把四个身价亿万的霸道总裁给干沉默了。呵护指甲打破沉默的是一直在群里潜水的伊臣:“我在巴黎,我有这个,你在哪。”施弥明在群中发出这一条求助信息的时候,心底已有些许预感,大概能猜到这困境的解救者最终会是伊臣。伊臣深耕时尚和化妆品领域,拥有广泛的人脉和深厚的行业背景,与诸多品牌保持着紧密的合作关系。而他本人也是一个精致基佬,他能解决这个问题,也是可以想见的。然而,施弥明心中并不太愿意接受这个预感的成真。他凝视着屏幕上伊臣的名字,眉头轻轻蹙出了一条细线。施弥明的目光从伊臣的名字转向了李鹊,却见李鹊满脸阴云。施弥明无奈叹气,说:“李公子,这个指缘油是今天非要不可吗?”李鹊哼一声:“施先生以为呢?”施弥明只好说:“我托了朋友来送了,劳烦李公子现在这儿静候佳音。”李鹊闻言微微吃惊。他倒没想到施弥明还真能办到……不,他确实相信施弥明能办到的。这指缘油说难买也难买,说容易也容易,不就是工业化量产的消费品嘛。施弥明这样身份这样地位,真朝别人张嘴要,怎么可能弄不来。李鹊没有想到的是,施弥明真的会为他张这个嘴。“嗯,既然施先生这么说,我就等着。”李鹊的语气倒听不出惊讶或惊喜的意思,仿佛对施弥明的安排毫不在意,表现出一种傲慢的从容。施弥明瞧他这样子,却觉得是无可救药的可爱。施弥明步入酒店的行政酒廊,见昏黄的灯光和奢华的装潢营造出一片宁静而高雅的氛围。柔软的音乐轻轻飘荡在空气中,落地窗外的夜色透过窗帘洒在豪华的沙发上。伊臣便坐在这张沙发上。施弥明迈着从容的步伐走向他,微笑着招呼道:“ethan,好久不见。”伊臣缓缓站起,略显修长的身形裹着一套海蓝色西装。灯光照得他的五官清晰,高挺的鼻梁如同一道峻岭,修长的眉毛微微上挑,风采卓绝。他在投资上深耕美妆与时尚板块,和很多时尚人士打交道。不少人开玩笑说他可以直接入行当模特。他都笑笑口,谦虚说隔行如隔山,其实心里想的是,我能当甲方当老板,发了癫才做模特。施弥明笑着说:“怎么是你亲自来了?这点小事,交给跑腿的就好。”“这儿可不是港岛,”伊臣的声音传递着一种老于世故的从容,“法国人一收工就失踪,可不会24小时听上司号令。”施弥明笑笑,说:“我倒成了这个不入乡随俗的港人了。”“废话真多。”伊臣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的纸袋,直接递给了施弥明:“拿着吧。”施弥明接过纸袋,原本以为会是轻巧的东西,却在手中感觉到比想象中更为沉重。他微微挑眉,打开纸袋,发现里头放了一大一小两个盒子。伊臣看出了施弥明的疑惑,便解释道:“这小的是指缘油,大的那一瓶是香水。”“香水?”施弥明略感讶异,“怎么突然给我香水?”伊臣便道:“我堂堂亿万富豪半夜给你老婆送指缘油,你不会以为我免费做好事吧?”施弥明心下一笑,揉了揉鼻梁:“当然知道,ethan除了好事,什么都肯做。”伊臣不置可否,只道:“这香水是我投资的品牌这一季度主打,劳烦你在社交平台上打打广告记得是软广,到时候我让pr和你沟通具体方案。”施弥明一听,便道:“我太太对香水很挑剔,怕他不肯用起来。”“没关系,这次我们不打算找尊夫人推广。”伊臣顿了顿,“尊夫人的形象和这个品牌调性不是很符合,比起来,还是你更符合这个品牌推广的理念成功成熟男士的魅力。”施弥明听到“成功成熟男士的魅力”,笑了一下:“这把我夸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伊臣说:“老施不必谦虚,你已是榜样人物。”说着,伊臣又道:“如果你愿意配合,那就就好了。如果可以的话,请先试用几天,不喷自己身上喷喷洗手间也可以,别人看见你的瓶子,别是满的。”“没问题。具体的话我们和pr拉个群详谈?”施弥明淡淡笑说,目光微微下扫,掠过手腕上的表盘。伊臣注意到施弥明的视线,即刻会意,笑道:“赶时间陪老婆?我也不好阻你,毕竟,时间紧迫,尊夫人快要长倒刺了。”施弥明听了这话哑然,又站起身,微笑着和伊臣告别。施弥明手拎着伊臣送来的精致纸袋,走回酒店客房。他推门而入,发现李鹊已经坐在沙发上,手里晃动着一只玻璃杯。施弥明的目光落在李鹊手中摇晃的玻璃杯上,有话想要问,但并没问。李鹊却已明白过来,抬眉微笑,举起玻璃杯,杯中的液体轻轻晃动:“别担心,这不是酒。”施弥明笑道:“那就好,酒这东西么,还是少喝为妙。”“是啊,我喝多了就要占男人便宜的。”李鹊把玻璃杯放下,“是不是很没品?”施弥明不接这话,把纸袋递给李鹊。李鹊打开纸袋,看都没看那香水一眼,径自拿出指缘油,拆封后说:“快来帮我涂。”施弥明看了李鹊一眼,深深叹了口气。但他没有拒绝李鹊的要求,静静地接过指缘油,拧开指缘油瓶盖。李鹊朝施弥明伸出手,手指修长而精致,指甲修剪得整齐圆润。施弥明慎重地接过他的手,就如同接过一个易碎的花瓶。他感受着手指间的触感,仿佛触摸到了一份不可言喻的优雅。施弥明一手捧着李鹊的手,一手握着指缘油,让指缘油的刷头轻轻划过李鹊淡色指甲,指缘油中的滋润成分也在指缘上渗透开来。每一刷的瞬间,仿佛有一股柔和的润泽在指缘间舒展开来,为指尖带来一层温润的触感。明明是刷指头这样的无聊活计,竟让施弥明生出一种打磨珠玉的奇妙感觉。李鹊挨坐在沙发上,一手支颐,一手搭在施弥明手上。李鹊从容地垂眸,注视着施弥明低眉顺眼的样子。在这一刻,仿佛可以感受到这位总是上位者姿态的男人对自己的驯服即便这驯服只是一种自以为是的错觉。李鹊知道自己从未能掌控这个男人,倒是被这个男人吸引得无法自拔乃至泥足深陷。李鹊甚至越来越信任那个“噩梦”所描绘的未来了:如果施弥明真的为了一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什么劳什子主角受而抛弃自己,李鹊是真的会作天作地胡搅蛮缠让所有人不得安生,正宗恶毒男配。施弥明专注地完成了对李鹊的指缘服务。他并不敷衍,而是细致完工,让每一寸指甲都得到了精心的呵护,指尖在润泽中散发着自然的光彩。施弥明对此十分满意,如工匠磨亮了宝石一般。他轻轻地合上指缘油的盖子,微笑着看向李鹊,却见李鹊沉默垂眸不言不语。施弥明敏锐地察觉到了李鹊眼中的深思和困扰,这叫施弥明颇为在意。施弥明把指缘油放下,问道:“是我的服务哪里让李公子不满意了吗?”李鹊听见施弥明的声音,恍惚回过神来,便又重回那副优雅傲慢的样子,晃了晃手指,垂眸细细打量:“还可以吧。”施弥明见李鹊回复状态,也跟着笑笑:“那就谢谢李公子夸赞。”说着,施弥明正要直起身子,肩膀却被李鹊伸手压住。李鹊笑道:“慢着。”施弥明顺从地微微倾身,任由李鹊无力的手压着自己的肩膀。“你干得不错,李公子有赏。”李鹊笑道。施弥明扭头看李鹊,正要回答什么,李鹊的唇就已经凑上来了。施弥明立即尝到了李鹊的独特气息,微妙而诱人,仿佛是泡在云朵里的夜色,值得任何灵魂为之升腾或沉眠。然而,施弥明在最容易被触动的时候轻轻推开了李鹊。他们的唇分离的瞬间,空气中似闪动着许多看不见的微妙的电荷。李鹊眨眨眼:“不喜欢吗?”他很是志在必得,带着“我不相信你不喜欢”的态度。施弥明温声说:“你喝酒了?”“我不是说我没喝吗?”李鹊没好气。施弥明点了点鼻尖:“我闻到了酒味。”李鹊笑了,把颈脖移向施弥明的鼻尖:“是琴酒味的香水,笨蛋。”施弥明微微侧过头,感受到一阵淡淡酒香从李鹊颈脖上温热的肌肤传来。“原来是这样。”施弥明推开,让扰人的香气远离自己,“受教了。”李鹊打量着稍稍后退的施弥明,眼神像是在审视一个有趣的猎物,难以捉摸的笑容在唇边轻轻勾勒:“施先生,我怎么感觉你在害怕我?”施弥明闻言微怔,然后无奈一笑:“李公子,我得坦白,你最近的举动确实叫我害怕。”“为什么?”李鹊眨眨眼睛看他,仿佛不谙世事的孩童,但其实闪动着难以掩饰的狡黠。施弥明微微一笑:“这不正是你所期望的吗,李公子?”他眼中流露着淡淡的戏谑。李鹊闻言轻笑:“我期待的可不是这种反应。曾以为施先生是无所畏惧的大丈夫,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容易被吓到。”“或许吧。”施弥明淡淡地叹了口气。李鹊的表情变得略带认真,眼中的笑意稍许收敛:“然而,施先生,我突然觉得,能让你感到害怕,实在颇为有趣。”施弥明微微抬眉,看着李鹊,似笑非笑。李鹊逐渐靠近施弥明,将他逼退到沙发的角落,近距离盯视着他:“你在害怕什么呢?”李鹊的眼很明亮,宛如猫儿盯着水缸里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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