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学术活动繁忙，李亚凡最近两年已经不怎么接待患者了。

昨天魏乔在电话里央求他的助手，说自己并非普通的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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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印

者，自己被一个离奇的梦困扰了二十年，整个经历

极富研究价值，这才有了今天的会面。

李亚凡请魏乔坐下。

接着是一个钟头的陈述。

那是煎熬魏乔坐在那个残破的沙发上。

沙发早已没了弹性，僵硬的皮革让他身上更冰冷，但和心里的冰冷比起来不

值一提。

开始他还保持着平静，接着慢慢提高了

声音。

讲第五个梦时他站起来，颤抖着走到李亚凡的写字台前，就像那晚颤抖着来到临海的露台上剩下的叙述都是

在跳动的喘息中完成的。

说到最后时魏乔双眼闪

着泪花，像在哀悼他夜夜的死亡。

然后屋里安静了一会。

&ldo;也就是说，这个梦已经开始影响你的生活了?&rdo;李亚凡问。

&ldo;早就影响了!&rdo;

&ldo;可是，&rdo;李亚凡审视着他，&ldo;你真的认为有必要这么紧张吗?那毕竟是梦，虽然有点恐怖，你还被人杀了，但都不是

真的。

&rdo;

&ldo;对，不是真的，每次醒来我都发现自己还活着，但那比真正死了还要痛苦!你能想象吗?那就像个幽灵，开始还离你

很远，但越来越近，最后终于来到了你面前，时

刻在你眼前晃，冲你挥手，冲你笑!你不知道它要干什么。

你躲不开也逃不掉，连闭一下眼睛的权利都没有，只能眼睁

睁地看着它&rdo;魏乔说不下去了，他用力喘着

，看着李亚凡的目光充慢了愤怒，好像他是那个梦。

&ldo;这是你第一次对别人说这件事吗?&rdo;李亚凡问。

&ldo;对。

&rdo;

&ldo;这么说&rdo;李亚凡笑笑，&ldo;除了你和那个女人之外，我是唯一知道这件事的人?&rdo;

魏乔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