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冷时，就像今日，后海结起了厚厚的冰层，大胆的孩童立在冰面上玩耍，嬉笑打闹，又为这里平添几分热闹。

薛定教祝清晨一鸭三吃，第一吃，吃鸭肉。

第二吃，将烤鸭片皮后较肥的部分，片下切成丝，回炉做鸭丝烹掐菜。

第三吃，将片鸭后剩下的鸭架，加冬瓜或白菜熬成鸭汤。

他拿了张菲薄的荷叶饼，将片好的鸭子蘸上甜面酱，配上黄瓜条、葱丝，灵巧地卷起来，递给祝清晨。

她一面吃，一面竖大拇指。

话都没空说。

薛定其实不爱吃鸭，鸭肉有味，鸭皮肥腻，身为北京本地人，对全聚德也并没多大兴趣。

可看着祝清晨腮帮子鼓鼓囊囊的模样，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全聚德，好像也还行？

两人吃了半只鸭，薛定多在吃烧饼，肉都交给祝清晨完成。

饭后腹胀，索性沿着后海散散步。

他问祝清晨：&ldo;哪凑了这么多钱还我？&rdo;

祝清晨：&ldo;没凑，就剩了二十来万，特地把这剩下的拿来还你。

&rdo;

&ldo;……从没听说还有这么还钱的。

毕竟你用了的部分一毛钱都没还。

&rdo;

薛定思忖片刻，&ldo;大过年的，你特意跑到北京来，就为了把剩下的钱还给我？&rdo;

祝清晨点头，&ldo;毕竟春节要用钱，怕你钱都在我这，手头紧。

&rdo;

大言不惭胡诌一通，她面不改色心不跳。

薛定似笑非笑看着她，&ldo;我是该说你心思细腻为人着想，还是该说你心思细腻替人着想？&rdo;

&ldo;你可以说剩下的钱也不用还了。

&rdo;

&ldo;你倒是想得美。

&rdo;

祝清晨盯着冰面上玩耍的人，心念一动，翻过石栏杆就往冰上走。

薛定低声喝止她：&ldo;别去！

冰面不够厚，万一掉下去了呢？&rdo;

&ldo;那就洗个冷水澡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