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止趴到他肩上,眯着眼道:&ldo;我怎么又睡着了……你和秀秀谁赢了?&rdo;
姜珩淡淡道:&ldo;平局。&rdo;
&ldo;……&rdo;沈止想到自己被欺负得痛不欲生的那段时日,纠结了一会儿,有些委屈了,&ldo;怎么同我妹妹下棋时你留手,同我下棋时就毫不留情?昭王殿下,下官很难过。&rdo;
姜珩捏捏他的脸,附过去亲了他一口,道:&ldo;因为她是你妹妹。&rdo;
&ldo;那我?&rdo;沈止指了指自己。
姜珩顺着握住他的手指,含了含白皙的指尖,面色平淡:&ldo;你是我的,我只欺负你。&rdo;
沈止被这毫无逻辑的歪理弄得有点懵,又听姜珩慢慢道:&ldo;等你恢复记忆,以后下棋都让着你。&rdo;
沈止:&ldo;……&rdo;怎么老是绕到这茬上来。
第37章
沈止沉默了会儿,往后退了退,心里还惦记着沈秀秀和阿九,想了想,轻轻踢踢姜珩:&ldo;哎,阿九呢?&rdo;
&ldo;陪着你妹妹。&rdo;姜珩也不恼,伸手抓住他作乱的脚,轻轻摩挲了他白皙的脚背片刻,忽然道,&ldo;再过两日宫中有宴。&rdo;
沈止头疼,他容易犯困,可这种大宴又不可能不去。
姜珩的话不多,静坐片刻,压着沈止附过去同他厮磨片刻,低声道:&ldo;最近不能过来了。&rdo;
沈止抱着他的脖颈眨眨眼:&ldo;不是刚忙完吗?&rdo;
&ldo;户部的人阳奉阴违,遮遮掩掩的,有点难缠。&rdo;姜珩说着,见沈止有些疑惑,才想起忘记解释了,低声道,&ldo;皇上吩咐我同锦衣卫暗查假银票的事。&rdo;
&ldo;暗坊不是已经被捣毁了?&rdo;沈止还记得姜珩曾经带他去过一个大宅子秘密见了个人。
姜珩摇摇头:&ldo;前两日户部回收官银,发现了几百张假银票,都是新印的。&rdo;
假银票的风声若是流出去,恐怕各大钱庄都会开始拒绝收官银。
沈止想了想,问道:&ldo;锦衣卫查的都是哪儿?&rdo;
上次是五军都督府自行领命去抓了一批批印制假银票的,这次锦衣卫出马,反而比五军都督府效率低,听着就让人想笑。
&ldo;街头巷尾的小地方。之前都是在外头查,这次还未出京,京中未必不会有问题。&rdo;怕会擦枪走火,姜珩亲亲沈止的额头,放开他坐好。
岂料他才坐好,沈止又凑过来,慢慢悠悠地伸手给他理衣物鬓角,过了好半晌,才接话道:&ldo;既然怕灯下黑,除了京城,京外一些小村落也可以查一下。&rdo;
姜珩努力镇定地思索一下,点点头。可惜沈止毫无自觉地在他面前晃来晃去,晃得他心中难以平静,干脆就把人抓过来欺负,温存许久,看看天色不早,便离开了。
也不知阿九怎么讨好了沈秀秀,回头沈秀秀不断打听追问阿九的事。沈止惊诧之余,心中又有点患得患失的小难过。
小姑娘怎么就这么好拐呢。
完全忘记了是谁罗列了一通妹妹的喜好给阿九听的。
入了夜,沈尧才回来,却是被姜洲搀着回来的。
一瘸一拐的,脸色有点发青,也不知是遭了什么罪。沈止见了心疼,抬手谢过姜洲,接过沈尧。
姜洲磨蹭了一下,脸上满是愧疚,小声道:&ldo;对不起,沈公子,我的马儿受惊了,沈尧是为了救我才受了伤。&rdo;
沈止没说话,他淡笑着同姜洲对视,在那双澄澈的眸中却看不到任何阴影。
姜洲的眼睛很漂亮,干干净净的,看不出任何被尘世玷污的地方。
真的只是一个意外?
心中琢磨着,沈止顿了顿,礼貌地同姜洲说了几句话,就想送客。姜洲担忧沈尧,反复问了几遍需不需要请御医来,见沈尧坚定摇头,只好作罢。
等人离开了,沈止扶着沈尧回房,收了平日里那副温柔面孔,沈尧看他脸色有些冷,没敢叫痛说话。
进了房间,沈尧才小心翼翼地道:&ldo;大哥,只是轻伤,就别告诉爹和秀秀了。&rdo;
沈止眼皮子都没翻一下,从姜珩那儿学来的冷到神色十成十地像,笼着袖子淡淡问:&ldo;伤哪儿了?&rdo;
沈尧兴冲冲地和人家出去打猎,回来一身伤,自觉损了自己&ldo;顶天立地好男儿&rdo;的形象,嗫嚅一阵,羞愧道:&ldo;腿。&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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