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洛之蘅点头道,“阿兄只管安心抓人。”太子笑笑。说话间,走到府门口。门将一开,一阵酒气顺风袭来,两人顿时一愣。门外。赵明彰下意识托了托趴在背上的人,尴尬地道:“林姑娘喝醉了,不想回家,我思来想去,只能将她送来这里。”“快进来。”洛之蘅手忙脚乱地将人迎进来。赵明彰顾及着林岁宜的名声不敢声张,如今再大张旗鼓地收拾客房难免容易走漏消息,洛之蘅干脆让赵明彰将人送到她房中。林岁宜喝了酒,却不哭不闹,安静地趴在他背上,只有熏天的酒气昭示了她喝得有多放纵。洛之蘅担忧道:“怎么会喝成这副模样?”赵明彰也一无所知:“下午林姑娘派人来找我,说想出来走走,但又不想惊动林大人,让我想想办法。结果我一将她带出来,她便径直去了酒馆。问她是不是有烦心事,她也不肯说,只一个劲儿地喝酒,拦也拦不住。”洛之蘅叹了声气:“只能等她醒来再说。”将林岁宜安置好,洛之蘅命半雪和平夏分别去准备热水和醒酒汤,然后对着太子和赵明彰道:“时辰不早了,你们先回吧。”赵明彰担忧地看了眼内间,却也知道留在此处不合礼数,于是朝洛之蘅作揖道:“待她转好,还请三嫂派人知会我一声。”洛之蘅点头应下。她忙着照料林岁宜,无暇再去送两人出府。太子和赵明彰自行离开。两人一个回东宫,一个回惠王府。临分别时,太子忽然问:“我听王大人说,给你安排的差事你推辞掉了?”赵明彰面上闪过一抹不自在,惭愧道:“我还有诸多不足,去领差事恐会给诸位大人添麻烦,想等东西学得扎实些再说。”太子眼神复杂地看着他,嘴唇动了动,最终没发一言。与此同时。洛之蘅拿丝帕沾了温水,小心翼翼地给她净面。林岁宜似是被这动作惊动,眼睫颤了颤,缓缓睁开眼。“醒了?”洛之蘅轻声询问,“醒酒汤还没送过来,要不要喝点温水缓一缓?”林岁宜怔怔看着她。没等来她的回答,洛之蘅想了想,还是决定去外间给她倒些水。刚一起身,手忽然被人拉住。她下意识回头。“阿蘅……”林岁宜神情哀伤,目光空洞,忍了许久,终于抑制不住低泣出声,“原来,父亲竟是要拿我来铺他的青云路……”林岁宜醒来已经是翌日辰时。宿醉后头脑发胀,她揉按着额角,撑着一只手臂起身,下意识要喊贴身侍女的名字。覆盖在她身上的锦被随着她的动作滑落,堆在腰间,余光瞥见被面的花样,登时一愣,还未出口的话随之顿在喉间。她后知后觉地察觉出不对劲,怔怔放下手,睁开眼睃巡四周:——床前不远处架着扇绣有清溪垂钓图的屏风,贴墙放置的雕花妆台,上摞妆奁,桌面上摊着几支簪花步摇,像是昨夜卸下未曾整理。这是女子的房间,却不是她的房间。林岁宜悚然一惊,思绪迟滞地运转起来,努力回忆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没等她想明白,房门被人推开,脚步声渐近。外间隐约传来声响,似有人在说话,又怕打扰她,只用了气声。两句话的功夫,有人轻手轻脚地靠近内间,绕过屏风,瞧清情形后莞尔道:“醒啦,头还疼不疼?”“阿蘅?”林岁宜怔怔问,“我怎么会——”她分明记得昨日是和赵明彰一道喝酒,莫非,“是赵世子将我送来的?”“是他。”洛之蘅点点头,并指探向她的手腕,确认她脉息正常,终于松了口气,“可还要再歇会儿?”林岁宜摇摇头:“时辰不早了。”“正好,膳房准备了清粥,等你洗漱完恰能送过来。”洛之蘅说着,将平夏提前准备好的衣裳递给她,“你的衣裳沾了酒气,被拿去浆洗了,先穿这套吧。”林岁宜换好衣裳,洗漱过后,走到外间。洛之蘅将盛好的清粥放到她眼前,解释道:“醉后脾胃虚弱,忌口颇多,先用些清粥小菜将就一顿。你想吃什么,午膳时再让膳房准备。”林岁宜抿唇,微一点头。虽然是最普通的清粥,但厨子熬得颗粒分明,汤水和米粒混合得恰到好处,入口软糯,带着股清香,引得人食指大动。林岁宜慢吞吞地用了小半碗,残存的酒劲儿被驱散,混沌了许久的脑海终于清明起来。昨日的回忆浮上心头,她喝粥的动作一顿。“怎么了?”洛之蘅问,“不好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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