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维不想喷汤,他想喷血了。
一拍桌子,屠维问道:&ldo;唐公,您怎么看上希夷的?&rdo;
姜先道:&ldo;您叫我阿先就行,希夷都这么叫的。您问的这个,不该希夷我问,我答她的么?&rdo;
【对了,还有这个,都是套路。】卫希夷瞪大了眼睛,很快翻出了这一段记忆。
屠维诧异了:【这是唐公?别是有人冒充的吧?】唐公是什么样子的呢?循规蹈矩,不能说不好,小时候也是乖巧得令人心疼的。然而,总是让人觉得缺了些什么。不那么容易让人觉得愉悦。现在这个样子,虽然让人想打,却添了丝活气。
拽拽闺女,屠维道:&ldo;问你呢,想不想答他?&rdo;
姜先紧张了起来。
卫希夷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屠维心中一阵绝望,我闺女居然会害羞了?!你等等,你怎么……突然就会害羞了,这不对呀。真看上他了吗?
卫希夷认真想了一下,答道:&ldo;我现在心里乱的,说不明白,不想问。&rdo;
姜先紧张了起来,不想问,是不关心这件事吗?这可不是好兆头,他自己回答了:&ldo;我就是,从小时候看到你,就觉得亲近,长大了,更喜欢,就是喜欢。看你干什么都喜欢,说不上哪儿不好。你讨厌我吗?&rdo;
&ldo;那倒没有。&rdo;
&ldo;没有不喜欢,就是……&rdo;能考虑一下我吗?
&ldo;你是拐带妇女吗?&rdo;屠维不干了,&ldo;打懵了再抢走的事儿,可不行。&rdo;
姜先道:&ldo;我可打不过她。&rdo;
&ldo;哼。&rdo;
两人的争吵中,卫希夷托腮看着他们俩。姜先今天确实令她吃惊了,她不讨厌姜先,虽然说太叔玉比他好多了,可是……
&ldo;阿先,你今晚和以前很不一样,你怎么了?&rdo;
姜先:……&ldo;突然觉得,蛮人这个样子,也很好,有什么就说出来。坦坦荡荡,做人才有意思。希夷,给我个话,好吗?&rdo;
屠维:……我还看着呢!
卫希夷摇摇头,诚恳地道:&ldo;你是个好人。&rdo;
姜先心都凉了,好人可不好当哇!
卫希夷续道:&ldo;是我的时候还没到。&rdo;
&ldo;呃?&rdo;
&ldo;就像你今天突然想跟我说这些话一样,我现在没有这样突然的想法。&rdo;
&ldo;等你想的时候,告诉我好吗?能考虑一下我吧?&rdo;
&ldo;我到时候想到了谁,就会告诉谁。&rdo;
屠维可算放心了,他闺女对男女之情开窍晚不打紧,不随风摇摆就行了!拍拍膝盖,屠维起身,又是一个开明的父亲了:&ldo;你们慢慢聊。&rdo;打了个哈欠,一摇三摆地,他回房休息去了。一道走,一道嘀咕:&ldo;哎哟,要北上,包袱还没打呢。不知道阿应变什么样儿了……&rdo;
屋子里,一男一女,面面相觑。姜先不想走,又不知道能说些什么。热炭团儿似的心,被浇了一盆冷水,照说该凉下来的。他偏偏还觉得卫希夷这样挺好,诚实极了,一点也不矫情。卫希夷呢,有些疑惑,不晓得姜先这是……怎么了。两人呆坐了一阵儿,一起看着油灯的火苗跳来跳去,居然都不觉得烦。
坐了好一阵儿,外面响起了梆子声,姜先才恋恋不舍地起身:&ldo;那,我先回去了。明天,还见吗?&rdo;
&ldo;嗯。&rdo;
&ldo;呐,还有北上的事儿要商议。&rdo;
&ldo;对呀。&rdo;
&ldo;那……我走了啊。&rdo;
&ldo;好,我送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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