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调档案啊?那还挺麻烦的,程序不少,这样吧,你先去档案室找找,看能找着不。去年档案室换地方,我听说他们还弄丢了一些呢。&rdo;
&ldo;啊,行,那您帮我开一下档案室的门?&rdo;
成老师面露难色:&ldo;这个嘛……小乌啊,我给你开了门,你别说出去啊,管档案室的王老师他妈住院了,他没请假,这两天我先拿着他钥匙。&rdo;
乌天心下了然:&ldo;您放心,我就先找找看,不说出去。&rdo;
乌天进了档案室。
学生档案都是按时间放的,乌天很快就找到了自己那届学生的档案。聂原是中途转学的,按规定学校会保存他高一上学期的入学记录,也就是说,这里理应有他的档案。
高大的橱柜,从上到下,乌天从站着,到弯着腰,再到蹲着‐‐所幸,他终究找到了写着&ldo;聂原&rdo;两字的文件夹。
乌天取出来,打开,里面只有一张纸‐‐
没错,是转学时开的证明。
乌天接着往下看。
&ldo;……因故转入槊县第一中学就读。&rdo;
签字人:乌秀梅。
在闷热不堪的档案室里,一瞬间,乌天如坠冰窟。
中午十二点整。
这时的巴黎左岸咖啡厅是鲜少有客人的‐‐谁大中午的吃西餐呢?而那些需要借咖啡厅调情的人,都是下午才陆续到场呢。
服务员把罗宋汤送到靠墙角的5号桌。这两位客人奇怪,一年轻一年长两个男人,中午,在咖啡厅吃饭?还做贼似的选了个角落里的位置。
要不是年轻那个长得英俊倜傥,简直要怀疑是犯罪分子接头了。
乌天冲老范扯出一个笑容:&ldo;范老师,打扰了,这会儿把您约出来。&rdo;
老范沉着脸皱着眉:&ldo;不要紧。&rdo;
&ldo;您尝尝罗宋汤吧,这家咖啡厅我也是第一次来‐‐下次请您吃川菜吧?&rdo;乌天客气道。
&ldo;乌天,&rdo;老范叹了口气:&ldo;你是我教过的,我知道你这孩子什么性格‐‐有话直说吧。&rdo;
&ldo;那我就直说了,&rdo;乌天放下手里的勺子,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地问:&ldo;我们高一的时候,聂原转学到槊县一中,这件事儿您能把原因给我讲清楚么?&rdo;
乌天问完,老范沉默了。
过了很久,久到热气腾腾的罗宋汤已经变得温嘟嘟,老范露出了一个笑容:
&ldo;昨天晚上在电影院碰见你俩,我就知道,你会来问我,但是没想到你这孩子反应这么快。&rdo;
乌天:&ldo;这有什么好笑的?&rdo;
老范摇摇头,仿佛自言自语:&ldo;你们又在一起了?昨晚我见了你俩,电影就看不进去了,说实话,乌天……我有点高兴。&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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