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见此,展岳忽地对他一笑,那笑容温和又耀眼,反倒让展少瑛惴惴不安起来。
&esp;&esp;展岳伸出一指,搁在嘴边,平和地道:“我没问你,你不要开口。”
&esp;&esp;他声音清润,一如一个少年郎般,展少瑛却从中听出了若有似无的肃杀之意。
&esp;&esp;展少瑛抿紧了唇,目光落在展岳身上穿的常服。
&esp;&esp;展岳的常服上绣着一个獬豸(xièzhi)纹样,那獬豸形似麒麟,双目明亮,瞳孔漆黑如墨。
&esp;&esp;一如此时的四叔。
&esp;&esp;一时间,展少瑛想到了母亲对他的忌惮,想到了家里下人提起展岳时的噤若寒蝉。他凝望着展岳,最终,他扭过头去,选择了呐呐不言。
&esp;&esp;嘉善就在跟前,将展少瑛的反应尽收眼底。见他对展岳望而却步,不由轻笑了一声,笑里仿佛饱含讥讽。
&esp;&esp;这笑声很轻,却被余下几人听个正着。
&esp;&esp;展岳不动声色,眼角眉梢都未抬,只当未闻。展少瑛却脸色发白,他微微捏紧了手指。
&esp;&esp;“下不为例。”展岳不再理展少瑛,对着那位金吾卫道,“去领十军棍,再有下次,不必来见我。”
&esp;&esp;那金吾卫以为此事必当不得善了的,没料只是十军棍就能解决,他松了口气,忙道:“是!”
&esp;&esp;“站起来,将这位展大人送回去。”展岳笑了笑,“安国公在京中的直属亲属便有七十九人。若是来访的,各个都说是我的亲属,你是不是也每个都放进来?”
&esp;&esp;“如果真这样,殿下的安危谁来守护?”展岳的声调猛然一沉。
&esp;&esp;金吾卫忙摇头,连声道:“属下保证不再犯!”
&esp;&esp;展岳轻“嗯”了声,他掸了掸自己衣袍上的灰,眼里好像再也见不到展少瑛这个人了,目光径直越过了他。
&esp;&esp;那跪了半天的金吾卫慢吞吞站了起来,他擦了把脸,似笑非笑地对展少瑛道:“这位展大人,请不要让属下为难。”
&esp;&esp;他话说得客气,一手却缓缓放在了刀柄上。似乎是展少瑛如果有任何不轨的举动,他就会直接将刀拔出刀鞘。
&esp;&esp;展少瑛玉白的脸在两人几番的对话和动作下,越来越青紫。他不死心地抬眸,看了眼身旁的嘉善。
&esp;&esp;嘉善长着一张瓜子脸,杏眸桃腮,嘴角边微含着若有似无的笑容。可那明丽绝伦的视线,从来就没有放在他的身上。
&esp;&esp;展少瑛心如死灰,他即时收回目光,向嘉善行了个礼,慢慢退下了。
&esp;&esp;“等一下。”
&esp;&esp;在两人的身影缓慢离开时,嘉善蓦地出声。
&esp;&esp;展少瑛匆忙回头,他侧身面对着她,眼眸里存着希冀。
&esp;&esp;展岳的呼吸也几乎错了一瞬,他的视线不咸不淡地,眼角的余光却死死地盯着嘉善。
&esp;&esp;她……她要挽留展少瑛吗?想到她和展少瑛未来有可能成婚,展岳的目光忽地便冰冷。
&esp;&esp;嘉善笑看着展岳,目光坦荡:“展大人治下严明,本来,我不该插这句嘴。”
&esp;&esp;展岳正侧耳倾听,听到嘉善说这话后,他静了下来,慢慢道:“殿下何意?”
&esp;&esp;“看在我的面子上,大人罚这个小侍卫的军棍,不如免了罢。”嘉善说,“我看他一番好意,也是怕误了大人的家事。当然,我明白,大人罚他,更是应该的。”
&esp;&esp;“只是,大人带来这长春观的守卫本就不多,”嘉善解释道,“要真来了什么奸险之徒,受伤的人,恐怕不能顶用呢。”
&esp;&esp;那位金吾卫大抵没料到大公主会为他说话,忙说:“殿下的好意,属下心领了,但属下既做错事,合该罚。”
&esp;&esp;他转身,对展岳的方向道:“何况大人已是手下留情,属下心悦诚服。”
&esp;&esp;他的话令嘉善微楞,嘉善看了展岳一眼,似乎明白了,他未来能在军中声望过高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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