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要开口就便人神圣打断:&ldo;五殿下,南二小姐。&rdo;鲍如白带着丫鬟过来道:&ldo;你们在这聊什么呢,快回席吧,那边准备行酒令摇筹子呢。&rdo;
来了不相干的外人,萧砚也不好再和南怀珂多说什么,因此起身说:&ldo;二小姐有些上头,我陪她说说话。你既来了就把她交给你。&rdo;
鲍如白见他走了,自家就走到南怀珂身边很亲热的勾住她的肩膀问:&ldo;怀珂,你是上头了吗?&rdo;
南怀珂看她一眼,她和鲍如白不能说是很熟,这样直呼名讳算是很亲热的叫法了。
鲍如白读出她目光中的涵义,挨着她坐下说:&ldo;我可以这样喊你吧,怀珂,今天真是谢谢你了,我今天特别高兴。&rdo;她说着话,一边又止不住的去看千鸟亭,又转回眼眸看南怀珂。
这样的少女情怀实在太过美好,南怀珂受她的喜悦感染不禁也笑起来:&ldo;鲍小姐,我给你准备了一支四蝶琳琅金步摇,来的时候交给你的丫鬟了。&rdo;
&ldo;叫我如白吧,别这么见外。其实你把他带来就好,还送什么别的呢?&rdo;鲍如白勾着她的手臂说:&ldo;你真懂我的心意。&rdo;
&ldo;好,如白。&rdo;南怀珂看她神采奕奕的双眼,不禁揶揄道:&ldo;今日可是你的生日,你才是寿星。怎么你倒鞍前马后的忙着照顾八殿下了?&rdo;
鲍如白脸上腾起两片红晕,把脸往她肩膀上一埋,&ldo;哎呀&rdo;一声就拿手探到她腰上挠去以做惩罚:&ldo;你这人真是……这种事情不要说出来嘛。&rdo;
南怀珂身后就是凉亭的柱子,躲避不开对方干脆就伸手挠了回去,惹得鲍如白笑得花枝乱颤。见她笑到眼角泛泪,南怀珂哂笑一声好奇问:&ldo;如白,你为什么……中意他呢?&rdo;
四下无人,鲍如白捧着自己白里透红的脸悄声说:&ldo;八殿下长得多好看呀。&rdo;
南怀珂愣了一下,实在忍不住&ldo;噗嗤&rdo;一声笑了出来,原来是个光在乎长相的少女呀。
鲍如白一本正经说:&ldo;你别笑嘛,你怎么又笑话我。你瞧殿下那双眼睛笑起来就像月亮一样,怎么看都好,难道不是吗?&rdo;
萧砚那一双让人印象深刻的眼眸,一笑起来温柔而多情,难怪令这样单纯的女孩难以忘怀。可是就因为这样喜欢一个人?
&ldo;八殿下对诗书也通,他是我见过临摹名家书法最厉害的。我所知的人中,华雪够厉害了,但也比不上他。&rdo;
南怀珂不以为意:&ldo;这算什么,他又不卖字为生。&rdo;
&ldo;还有……&rdo;鲍如白想了想又说:&ldo;我跟你说你可不能和别人说。&rdo;
&ldo;什么?&rdo;
&ldo;他很怕三皇子,三皇子对他的态度惯常都不好。所以我想对他好一些,让他不伤心。&rdo;
南怀珂一愣,心里突然十分感动。鲍如白这么说摆明了是清楚萧砚的出身在皇子中有多低微,可是她还是真心爱慕他,这样的喜欢真是难能可贵。
她笑起来揶揄道:&ldo;哦我知道了,你这样细的心,多半是着急想嫁人了吧?&rdo;
&ldo;人家和你说秘密,你偏拿荤话笑话人家,我不理你了,讨厌。&rdo;鲍如白羞得站起来猛跺脚,把个削肩晃得乱颤。
南怀珂起身搂住她的肩膀,像平时哄崇礼一样的哄她道:&ldo;乖了,是我不好,我再不说了好不好?&rdo;
&ldo;讨厌嘛,你这丫头真是可恶。&rdo;
&ldo;我本来就是很可恶的。&rdo;南怀珂似笑非笑半真半假地说:&ldo;所以我没有朋友,连我家里的亲戚都不喜欢我。&rdo;
鲍如白安静下来,眨巴着眼睛想了半天,俄顷勾住她的手臂道:&ldo;没关系,以后我做你的朋友,咱们可以常来常往。&rdo;
南怀珂笑着没有回答,她还没有做好要在京城找个知心朋友的打算。
等到二人回到桌上,众人说起人终于齐整,就取过筹筒交到鲍如白手里。先从寿星开始,按顺序依次摇筒掣筹,再按筹中规定的令约、酒约行令饮酒。
鲍如白先摇出来的象牙筹子是&ldo;西楼望月几时圆&rdo;,这就要求将婚者饮。众人说起在场将要有喜事的人家是潘家和南家,但是不知道是要娶南家哪位小姐,所以怀秀怀珂怀贞和潘世谦都要喝。
&ldo;潘家和南家真要结亲吗?&rdo;有人忽然问。
&ldo;是呀,&rdo;鲍如白接口答道:&ldo;最近两家的长辈经常走动呢。&rdo;
南怀秀冷笑道:&ldo;家中长辈的决意谁知道呢,不过我二妹毕竟是长房长女,破了年龄了先后先出阁也是有的。&rdo;
旁人就起哄道:&ldo;那就南二小姐和潘三少爷喝。&rdo;
萧砚的面色冷得发白。
潘世谦爽快的将酒喝了下去,南怀珂却瞧瞧吐在了帕子上。不管是真是假,她都由衷觉得潘世谦恶心,连做戏的酒也不想和他同喝。
接着是&ldo;人面桃花相映红&rdo;,要求面赤者饮,席上便有肤色最红的人喝下一杯;&ldo;养在深闰人未识&rdo;,要求初会者喝。鲍如白亲自给南怀珂斟酒放到手上,她笑着爽快的喝下了。
&ldo;哎呀这一支好,&rdo;有人道:&ldo;乍相逢,记不清娇模样。这得是今日初会的对饮,你们快瞧瞧都有谁?&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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