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将电话放在沙发的扶手上，自己则坐在一旁看报纸，这样既能听见声音，还能保护耳朵远离噪音，不知道，刚刚宝宝有没有吓到。

话说回来，三个多月了，需不需要开始做胎教了呢？唔，待会得好好查查资料才行。

许久，电话那头的女高音似乎对杜若的行为有所察觉，“乔若？乔若！

你在听吗？”

唉，杜若认命地拿起话筒，“是，我在听。”

“嗯”

乔玲玲满意地点点头，“你……”

正想接着训话，结果有人夺走了话筒，是哪个家伙？呃，爸爸……

杜若见对方突然没了声音，正想挂掉。

“若若。”

年老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

杜若手一顿，还是拿起话筒，“爷爷。”

“怎么那么久都没有回来看看呢？”

乔振邦不说还不知道，自己好像真的已经很久没有这个孙女了。

“唔”

杜若点头，也不准备回应这句话。

那么久不见，出口的不是关心身体好不好，心情好不好，要知道，这个孙女死的是妈妈，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哼，一出声就责问，怎么没回去探望。

怕是就是这句责问，也只是突然想起来的吧。

乔振邦叹口气，认为孙女还是在气自己的父亲，“今天是你奶奶的生日，回来和一家人一起吃顿饭。

你爸爸也回来了。”

杜若下意识地看看电视旁边的台历，唔，10月18日？不记得了。

“好的，晚上我会回去。”

两人在电话上又随便聊了两句，很快收了线。

今天生日？那不是得备份礼物？唔，想想那一世的今天好像还因为自己送的东西发生了些事？

算了，不记得就算了。

杜若脑海里浮现出奶奶的面孔，去外面逛逛备份礼物还是需要的。

“刘姨！”

杜若走向厨房，“我今晚要去乔家，我奶奶生日。

我现在要出去买份礼物，你要不要买什么东西，我一起带回来？”

“哎呀，你要一个出去？”

刘姨紧张地问道，“我不用买什么！

可是，你一个人安全吗？商场里那么多人？”

刘姨回头看看已经收拾的七七八八的厨房，“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

“刘姨，不用那么紧张！”

杜若嗔目，这也太夸张了吧。

“反正我没什么事，不能跟你出去逛逛？”

刘姨假意责怪，“快，不是要出去吗？还不换衣服？”

其实也不用换，杜若长得漂亮，刘姨觉得她穿什么都很好看。

杜若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一套天鹅绒的净色家居套装，“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