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宿栖在教室里待不住，老师们都知道他精神有毛病，不敢把他放在同学堆里，万一把别人弄伤就不好了。

旁人都躲着他，连那些总是打架的高中生都有意无意地避着他，宿家小疯子，谁不知道，跟一个正常的人还能说得通，精神不正常的，那是你活该。

宿栖也不在意，在他眼里，这些人根本就不存在，自顾自地逃课。

除了有一次，元萧把人跟丢了，吓得要死。

拿起手机都不敢打电话，怕他爸把他活活打死。

元萧到现在都记得贼清楚，傍晚的时候，一个根本就想不到的人，把宿栖拎到了他面前。

那时的高中风云人物，姜戈姜二少，连他们初中部的，都如雷贯耳，据说过分嚣张，招来无数挑衅的人，所有女孩子包括他们初中的，都疯狂迷恋着他……那张脸，实在是太帅。

他都不敢吱声，看着个高腿长的高中学长冷声叫住他，对方衣领凌乱，眉眼尽是戾气与不耐，袖口卷起，线条流畅的小臂上隐隐有一道咬痕。

而宿栖……正趴在对方肩上睡觉。

手里还攥着姜戈的校服外套。

他当时都看傻了。

事后宿栖完全没印象，元萧也不敢提醒，说他把据说是一挑十都不在话下、且脾气贼差的姜学长咬了，还拿走人家的外套。

对方把他带回来时，单手拎着他的后衣领，满脸不耐烦，却没往地上扔，估计是因为——不打小孩。

宿栖回想那时，“有这回事？”

元萧一个劲地提醒他，“那你还记得，你之后还消失过好几次吗？！”

在那之后，有一段时间宿栖经常消失，每次他问起，都打着哈欠，说去睡觉。

他严重怀疑……宿栖是跑去了姜学长的地盘，奈何他又不敢跟着，那可是校霸，还是高中部的。

而且睡觉什么……的？这让他很难不乱想啊！

宿栖摇了摇头，“想不起来。”

“……”

元萧死鱼眼瞪着他，这家伙真是气人，该记的记不住。

他捧着手机，碎碎叨叨，“我觉得姜学长对你态度不一般……”

宿栖莫名其妙地瞅着他，“你该不会是对他有意思？喜欢啊，那就去追啊。”

“……”

元萧好气，“你这脑子就不能多想点吗，万一有人喜欢你呢？”

“呵，不可能，”

宿栖说：“除了我爸妈，我哥，我家里所有人，没有人会喜欢我。”

他想起小说里，他对姜顾沅也算是掏心掏肺，结果利用完，该搞死的还是要搞死。

元萧反驳：“谁说的？！”

“你会喜欢一个精神病？”

宿栖反问。

元萧噎了下，立马补充：“我要是喜欢男的，肯定第一个选你。”

宿栖都懒得戳穿他。

见他压根不信，元萧也不乐意了，虽说大家都因为宿栖的病，有意无意地躲着他，但宿栖是谁啊，这可是他看着长大的呸，跟他一块长大的好兄弟。

他举起手机，“要不咱们做个实验？”

他眼珠转了转，“就拿……姜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