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我知道了。&rdo;
&ldo;你叫什么名字?&rdo;
&ldo;薇薇安。&rdo;
男人应了一声,步履不停,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在甬道间穿梭,时不时骤然停下。
薇薇安想问他的名字,却不敢贸然出声,只得屏息凝气。
梦总会将漫长的时间折叠成瞬间。
她再次出声时,他们已经回到地面。暴雪初停,天地如死般寂静。
&ldo;你……叫什么名字?&rdo;薇薇安鼓足勇气问出声。
对方毫无犹疑地往夜色深处进发,口气也很平淡:&ldo;阿雷克斯。&rdo;
&ldo;阿雷克斯……叔叔。&rdo;
&ldo;……叔叔就免了。&rdo;
&ldo;阿雷克斯,我……难受。&rdo;
阿雷克斯似乎没把这话放在心上:&ldo;我知道你很难过。&rdo;
&ldo;不是的……我,&rdo;薇薇安不禁咽了一口唾沫,&ldo;我忽然很想喝水……&rdo;
银发男人的步子一顿,他自言自语:&ldo;原来是这样?虽然和人类混血但还是有吸血冲动,暴走之后就……&rdo;
薇薇安慌乱地结巴:&ldo;我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水……&rdo;
&ldo;水没法止渴,&rdo;阿雷克斯稍回头,眼里有温和的嘲弄,&ldo;你需要血。&rdo;
薇薇安过了几秒才明白他的意思,艰难地吞咽了一记,下意识否定:&ldo;我不需要血!&rdo;
在今天之前,她从不曾怀疑自己和任何一个同龄人一样,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孩子。拜学校的教育所赐,她对饮血感到抗拒。
阿雷克斯却毫不顾忌她的纤细心情:&ldo;这是第一次?&rdo;
薇薇安张了张口,只觉得喉头的干渴变本加厉,索性闭嘴。
&ldo;因为饥渴暴走就棘手了,现在再抓个人不是不行,就是风险太大……&rdo;阿雷克斯似乎有自言自语的习惯,可话总说一半。他停顿片刻,宣布:&ldo;只能吸我的血了。&rdo;
薇薇安想拒绝,对方淡声道:&ldo;不要给我造成多余的麻烦。快点。&rdo;
阿雷克斯的后颈就在眼前。一旦这么想,薇薇安就有些头晕目眩。舌尖轻探,她发现自己口中不知何时冒出了锐利的尖牙。
半是遵循本能,半是莫名的恐惧心催促,薇薇安咬了下去。
……
她又一次在这里从熟悉的梦里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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