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向伟正要说什么,手机响起。
“白书记,我是宁远,先简单给您汇报一句:一切顺利。”
林若诚办公室厚重的楠木门紧闭着,宽大的老板台上铺着一张大比例尺的临河市区平面图,他俯在那里,恨不得整个身子都压在上边,样子很像乡下薅草的小孩,突然发现了一片羊爱吃的茂盛的嫩草,担心别的孩子来争,赶忙伸开双臂占着一样。他这个姿势,已经保持了很长时间,至少,半个小时前沈娜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当时,他对沈娜只是点了点头,身子像被磁铁吸住,一点都动弹不了。和刘沉办过正式的分手手续后,沈娜和林若诚见面的次数越来越频繁,隔上两天看不到,心里就空落落的,两个人都用欣喜的心情等着完全走到一起的那一天,感觉神圣而庄重!沈娜看见林若诚双眼炯炯发光,恨不得把整个临河一下全攫进去的样子,不由自主想到一个词:贪婪。
林若诚长叹一口气,拿起笔筒里的红铅笔,重重地沿着标定的临河大道,一下接一下画着……
沈娜进到书房,帮林若诚把翻得乱七八糟的书重新整好。林若诚看书就像他的藏书一样,多而杂。在临睡前那点时间,敢一口气抽出七八本风马牛不相及的书丢在床头。能看进去,当然其他书就遭冷落,如果吸引不了自己,就一本接一本朝下翻。
林若诚有用铅笔记东西的习惯,沈娜又细心地把用过的铅笔削了削,整齐地放进大理石笔筒里,做完这些,才泡好一杯茶端了出来。
老厂经过市政府特别批准,重新开始生产,新厂的建设也得以顺利展开。只是,自打上个星期,瑞雪公司在香港上市后,一路飙升,资金像雪球一样,轰轰隆隆地滚到帐上,这些,都再也不足以使林若诚的心平静下来。他的目光,开始试摸着朝这张临河市的平面图上瞄了。特别是临河大道再次瘫痪下来后,他更是看图成了必修的功课。
沈娜把茶放下:“你呀,这张地图,都看成立体的了。还有,你是不是对临河大道有深仇大恨?看你把地图都给划烂了。”
“沈娜,你说一个作家有了奇思妙想的构建,创作欲望把血都给煮沸了,却不准他动笔;一个演员,十年磨一剑,自信可以一举征服观众让眼泪顿作倾盆雨,却不准他上台,会是什么劲儿?”
沈娜终于明白林若诚为什么盯地图了,不客气地说:“你想打临河大道的主意?我告诉你,临河大道,是属于临河每个百姓的。”
林若诚也有点急:“你怎么不可以这样想想,如果大道修不成,就通不了车,就是死的,属于谁的也没有用。”
“早晚,政府有钱都会修的。”
“这话说得不错,问题是如果晚修十年,它由此给临河带来的损失有多大?而十年的通行费,早把修路的成本收回了,临河百姓等于白白拣了一条路。”
“若诚,我是老师,你是不是有一天,想让我站在讲台上,看着学生那一双双纯真的眼睛这样讲:同学们,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林若诚无可奈何:“你呀……”
“若诚,你给我说实话,你这两天,看着唐西平他们一帮人上蹿下跳趁火打劫,给市委施加压力,自己故意躲起来,是不是幸灾乐祸地在看笑话,盘算着临河大道最好闹黄,你好从中渔翁得利?”
林若诚闪烁其词:“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你是不是早看好了这一步?”
“只要静下心来分析分析,谁都不难料到,刘沉急于求成,才会做出这样明显错误的判断。”
21温柔一刀(7)
“你看着他朝坑里跳,都不肯出声提醒他一下,刘沉总是同学吧?”
林若诚去抚沈娜的肩:“沈娜,你听我说。”
沈娜把林若诚的手拿开。
“他刘沉是大市长,我是平头百姓,他我行我素的性格你又不是不清楚,我说,他能听吗?”
“问题是你说了没有,尽到同学、朋友的责任没有?”
“沈娜,你还听到些什么?”
“我还听到有人在传,丁涛是白书记的儿子,你是攀到了高枝,才看淡刘沉的。”
林若诚扶着沈娜的肩:“沈娜,你坐下,我的确有义务让你了解我的更多。”
“我希望听到的是没有一丝一毫隐瞒的真话,否则,我会起身就走的。”
“我能不了解你大小姐的脾气?”林若诚顿一下,目光鸷冷:“不要看刘沉仕途一帆风顺,年纪轻轻就到了地厅级的位置上,他天生的性格,注定不是一块搞政治的料。”
“你认为他是沾了我爸的光?”沈娜觉得精明深远的林若诚,其实并不了解刘沉:“你错了!如果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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