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而已,知己不知彼,以前任天窗首领的理智和自控,是绝不会做出这样不靠谱的事的。
两人脚程极快,眨眼间便进了密林深处,然后便见了一具尸体。
那人竟身着夜行衣,脸上蒙面的面罩却已经掉在了一边,双目大睁,死相十分狰狞。周子舒远远一看便觉得这人十分眼熟,于是俯下身去,仔细打量,忍不住皱眉道:&ldo;这不是……那位断剑山庄庄主穆大侠么?&rdo;
白天还在他屋子里腻歪着说了足足有小半个时辰的废话,想不到晚上跟他一样做了夜猫子,还不幸变成了一只死夜猫子。
温客行也凑上来,饶有兴致地搓搓自己的下巴,问道:&ldo;月夜,夜行衣,难不成……&rdo;
周子舒回过头来准备聆听他的高论。
只听温客行高论道:&ldo;这穆庄主,是出来采花的?&rdo;
周子舒面无表情地又回过头去,自觉定力不错。
穆云歌身上身边并没有血迹,嘴唇却有些发青,周子舒想了想,轻轻地揭开他的衣襟,只见这人胸口上赫然印着一个乌黑的手掌印。
第十章幽冥
周子舒盯着那手掌印看了片刻,然后忽然把尸体翻了过去,扒开了他的上衣‐‐只见那尸体后背的同一个位置,竟还有个手掌印。
温客行感叹一声,问道:&ldo;他是被人当饼烙了,还是被打穿了?&rdo;
周子舒淡淡地道:&ldo;没人费这么大力气去打一个死人,他是被人一掌打穿了的,这种掌法,近五十年我只知道一个人……&rdo;
温客行接道:&ldo;喜丧鬼孙鼎的罗刹掌。&rdo;
周子舒看了他一眼,没言语,弯下身,仔细在穆云歌的尸体上摸索着,竟从穆云歌身上摸出几张银票和一堆散碎银两:&ldo;唔,大半夜的从赵家庄偷偷遛出来,还带了盘缠……&rdo;周子舒摸摸自己怀里‐‐也带了。
&ldo;温兄,这夜猫子绝不是出来劫色的,一般劫色的人不带这么多银两。&rdo;
&ldo;劫色的人好像也不带换洗衣服。&rdo;温客行用脚从一边的树丛里勾出了一个小包裹,也是黑布包了,里面装了一些换洗衣服之类出门在外的行李。
林中土地湿润柔软,印着杂乱的脚印,却并没有打斗过的痕迹,穆云歌身上除了那致命的一掌,也并没有别的伤痕,而他那柄出名的断剑都带在身上,这柄利器甚至没来得及出鞘。
穆云歌功夫不弱,决不至于跟个没断奶的娃娃似的毫无还手之力,周子舒沉默了片刻,心想,那就是道貌岸然的断剑山庄庄主,和鬼谷喜丧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一个本以为是情深意重,谁知道有人恼羞成怒,最后峰回路转的血腥故事。
这里似乎曾经出现过三个人,穆云歌的脚印止于此处,另外两个人似乎不是一码事,分别往不同的方向去了,而其中一个看样子是尾随着穆云歌而来,之后又和周子舒一样,曾经蹲在尸体前查看过。
周子舒蹲在地上,刨根问底的老毛病犯了,心里像是有小猫挠似的,十分想循着脚印过去看看,可理智又告诉他,这必然是件麻烦事,他本人不再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天窗首领了,没必要再给自己找别扭。
温客行见他十分不雅地蹲在地上,大有思考人生一蹲不起的架势,在旁边观察了他一会,终于忍不住开腔道:&ldo;你不追么?&rdo;
周子舒看了他一眼,继续天人交战。
温客行想了想,忽然大步循着那第二个人的脚印走了出去,道:&ldo;那我追。&rdo;
周子舒下意识地跟着他走了,奇道:&ldo;你这是要管闲事?&rdo;
温客行正色道:&ldo;有人杀了断剑山庄庄主,我是个喜欢积德行善的好人,于是我决定管管试试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rdo;
周子舒觉得他最后一句话说得十分有理,点点头,想了想,又问道:&ldo;那你干嘛不去追第一个人的脚印?那人脚印极轻,功力大概是这三个人里最深的,若暗中尾随穆云歌的人是从赵家庄出来的,那前边的这位,便一定是喜丧鬼孙鼎了。&rdo;
温客行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ldo;你要去追喜丧鬼你自己追,我不去,我虽然是个爱管闲事的好人,可也怕死。&rdo;
周子舒默无声息地被他的坦率给煞到了,跟着温客行一路追了下去,期间自然而然地注意看到了温客行脚下‐‐他竟是没有脚印的。
一个踏雪无痕的人,说他怕喜丧鬼,怕死。
曾经掌管大内八卦的周子舒立刻决定屈从于自己心里的欲望,决定要跟去看个究竟‐‐反正他都要死了,要死的人怕什么的,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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