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拉住白电,摇摇头,从旁边捞起一张披风。
顾皎只好笑,&ldo;你都不懂,约会的时候太丑,会很久不开心。&rdo;
他不和她歪理,用披风将她罩得紧紧的。
幸而路不是很远,马行得半个时辰,便见得一大片天光。
李恒道,&ldo;便是这里了。&rdo;
光越来越亮,将黛色的山脉照得一点点发出翠色来,整个世界也越发明亮。
李恒安静地看着会儿,当山边跳出一点蛋黄色的时候,他让白电靠近了皎雪。
顾皎转头,冲他一笑。
他回了一个笑,伸手抱起顾皎,硬将她挪到自己身前。
她靠着他,他环着她。
&ldo;好看吗?&rdo;他问。
&ldo;好看。你觉得呢?&rdo;
李恒顿了一下,又道,&ldo;这两年,总是你在等我。幸而落凤坡周围景还不错,不会显得过于敷衍。&rdo;
他再低头亲她一下,&ldo;我总是,希望你能开心的。不管在哪儿,想着你所见的,便是我所见的,便是你回去了‐‐&rdo;
顾皎有点吃惊,仰头看着他。
回程的时候,李恒放了白电自由,自己却牵着皎雪。顾皎坐在皎雪上,努力忍着眼泪,脸憋得扭曲极了。
李恒见她辛苦,道,&ldo;你要哭便哭,做着怪摸样作甚?&rdo;
她赤红着脸骂,&ldo;我不想妆花了,你懂甚?我还是,要好看的‐‐&rdo;
他便望着她笑啊,有些得意的样子。
顾皎跟着笑了一下,然笑着笑着便泪流满面,怎么都止不住。
李恒转开头,一手把着马缰,一手背在身后,缓缓下山。
下得山,魏先生已是冲上来骂人。只说他们任性,甚人也不带便出去,若梁又反复,将他们掳走了怎么处?
李恒晓得他慌张,让他骂了许久,看他嗓子冒烟后,才道,&ldo;要劳烦先生跑一趟了。请你向梁又说一声,我们今日得空,请他来相见。&rdo;
魏先生大惊,看看他,再看看顾皎,竟不知说什么好。
梁又的头又痛了,彻夜难眠。
他起床,坐在山边的石头上看星星,对着月亮亮出手腕,那处镯子的光芒开始有些黯淡了。
有从人来报,安排在三川道和龙口的接应人似乎没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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