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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第1页）

&ldo;开始的时候，对这种病毒的最初研究，集中于它聚集放射性同位素的方法。你也知道，若想用化学方法分离同位素，必须经过十分冗长且繁复的过程。而且除了这种病毒，再也没有任何已知生物能做到这一点。可是接下来，研究方向就有了转变。

&ldo;我会长话短说，艾伐丹博士，我想你已经猜到后面的故事。有关这方面的实验，可以在非地球的动物身上进行，却不能直接拿外人做实验。地球上的外人数目实在太少，无故失踪几个必会引起注意。而且，这个计划绝不允许过早曝光。所以一批细菌学家被送到这里，来接受突触放大器的改造，使他们的洞察力增长千百倍。就是他们这些人，发明出了研究蛋白化学与免疫学的崭新数学工具。最后，他们终于以人工方法培养出一种新病毒，它只会侵袭银河帝国的人类，也就是外人。如今，好几吨的结晶化病毒已准备好了。&rdo;

艾伐丹形容憔悴，他感到汗珠缓缓流过太阳穴，再沿着面颊渐渐滑下来。

&ldo;所以你是在告诉我，&rdo;他喘着气说，&ldo;地球准备将这些病毒释放到银河中，他们将发动一场史无前例的细菌战……&rdo;

&ldo;正是如此。这场战争我们绝不会输，而你们绝不会赢。一旦疾病开始流行，每天会有几百万人死亡，没有任何方法能够阻止。惊慌失措的难民将逃向太空，病毒便可借此到处散播。即使你将许多行星完全炸毁，它也会在其他世界重新流行起来。不会有人想到这件事跟地球有关。当我们安然无恙的事实显得可疑时，银河的浩劫已经无法挽救，外人已自顾不暇，不会再关心任何事情。&rdo;

&ldo;所有的人都会死吗?&rdo;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惧并未渗透内心‐‐根本穿不透。

&ldo;也许不会。我们的细菌学研究同时朝两个方向进行，我们也发展出了抗毒素，以及大量生产的方法。假如敌人提早投降，它就可以派上用场。此外，银河某些偏远地区也许能逃过一劫，甚至可能出现少数自然免疫的例子。&rdo;

对艾伐丹而言，接下来是一阵恐怖的茫然，谢克特的声音则显得微弱而疲倦。此时，艾伐丹再也不想怀疑那些话的真实性。这个恐怖的真相，一举推翻了两百五十亿比一的悬殊比例。

&ldo;并非整个地球想要这样做。少数的领导者，由于他们遭受极大的压力，被排斥于银河之外，因此逐渐心理变态，开始憎恨那些不肯接纳他们的人，想要不惜任何代价报仇雪恨，而且是以疯狂的激烈手段……

&ldo;一旦他们开始，整个地球只好跟着行动。除此之外，其他人又能怎么办?既然犯下了滔天大罪，只有一不做、二不休。他们能冒着遭受惩罚的危险，允许银河中存活太多人吗?

&ldo;我虽然是个地球人，但我更是人类的一分子。难道为了一两千万人，就要害死几兆人吗?难道为了一颗行星想要雪耻‐‐不论理由多么正当‐‐就要使一个遍布银河的文明崩溃吗?即使那样做了，我们的处境就会变得更好吗?银河霸权仍将掌握在拥有必要资源的世界上‐‐而我们什么也没有。这一代的地球人甚至可能统治川陀，但他们的子女会变成川陀人，等他们长大后，又会反过来歧视留在地球上的同胞。

&ldo;此外，对整个人类而言，将帝国的专制转变成地球的专制，究竟又有什么好处?不‐‐不‐‐一定另有办法解决全人类的矛盾，另有达到正义与自由的途径。&rdo;

他不知不觉双手捂住脸部，在十根枯瘦的手指后面，他的头轻轻地来回摇晃。

听到这里，艾伐丹像是僵立在迷雾中。他喃喃道：&ldo;你做的事绝不是叛变，谢克特博士。我会立刻前往埃佛勒斯峰，行政官会相信我的话，他一定要相信我。&rdo;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然传来，接着，满脸惊恐的波拉跑进这个房间，连房门都来不及关上。

&ldo;父亲‐‐门口来了许多人。&rdo;

谢克特博士面若死灰。&ldo;快，艾伐丹博士，从车库走。&rdo;他粗暴地推开艾伐丹，&ldo;带波拉一块走，不用担心我，我会挡住他们。&rdo;

不料他们转身的时候，已经有个身穿绿袍的人等在门口。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随手拿着一柄神经鞭。与此同时，大门响起一阵猛烈的敲击声，接着是一声轰然巨响，以及乒乒乓乓的脚步声。

&ldo;你是什么人?&rdo;艾伐丹以不大理直气壮的口气质问，他早已挡在波拉身前。

&ldo;我?&rdo;那个穿绿袍的人粗声答道，&ldo;我只是教长殿下卑微的秘书，&rdo;他向前走了几步，&ldo;我几乎等得太久了，不过还好。嗯，还有一名女子。真不聪明……&rdo;

艾伐丹以平静的口吻说：&ldo;我是银河帝国公民，未经合法的程序，我不认为你有权拘捕我。此外，你也无权闯进这栋住宅。&rdo;

&ldo;我，&rdo;教长秘书用另一只手轻拍着胸膛，&ldo;就代表这颗行星的一切权力。要不了多久，我还会代表整个银河的一切权力。我们已将你们一网打尽，你知道吗‐‐甚至包括史瓦兹在内。&rdo;

&ldo;史瓦兹!&rdo;谢克特博士与波拉几乎同时喊道。

&ldo;你们惊讶吗?来，我带你们去见他。&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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