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沉默的“持酒战”最终以刘帅的原地狂吐彻底宣告了结束。“不喝了不喝了,算你牛逼行了吧!”刘帅扶着桌子,癞皮狗似的瘫倒在地,眼见都要哭出来了。谭扬面色如常地将酒杯往桌上一放,拉着继准转头就走。继准猝不及防一个踉跄,险些摔了。谭扬赶忙将他撑住,皱眉低声问:“你还能行不?”继准挥挥手,避开谭扬继续往前。谭扬看着他晃悠悠的背影深吸口气,而后快步撵了上去,将人直接给背了起来。“我操,谭扬你干嘛?!”继准慌了。“闭嘴。”走到吴桐身边时,谭扬停了下来。“抱歉,人我先带走了。”他冲吴桐轻点了下头,“来得匆忙没准备礼物,以后补上。生日快乐。”看着两人的背影,吴桐的神情有些错愕。总觉得他们看起来哪里不太对劲,可具体又说不上来。就,还挺奇怪的。……--------------------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该死,有被扬哥装到!吴桐小姐姐其实很好的,好人会得he!谢谢小冷大大的推文!尾椎骨回程的路上还算是运气好,有个出租车恰好到附近送人被谭扬拦下。他将继准塞进车里,自己也跟着钻了进去。司机像是闻到了两人身上的酒味,从后视镜里反复打量着他们。“你俩这是干嘛去了?大半夜跑这么偏。”司机问。继准这会儿头疼得很,实在没精力回话。他降下些窗子想透透气,却被谭扬强按着手又给升了回来。“别吹风了,不然更难受。”谭扬低声制止继准,近而对司机师傅礼貌地点点头,“同学过生日,我们在附近的农家乐吃饭。”司机应了声:“瞧你这朋友可喝了不少吧?注意点儿别吐我车上了啊,我这刚洗的车。”“,您放心吧。”谭扬温柔地笑笑,换上了那副班干部的惯用嘴脸。不得不说,很挺好使。司机这一路再没说什么。车窗外的景色渐渐又有了人烟,谭扬侧目看向继准,只见他拧着眉偏头靠在座椅后背上,嘴唇抿成一条线。城市霓虹透过窗映在他脸上,跳动着彩色的光斑。一缕红恰巧落在了继准的颈窝,勾勒着他线条分明的锁骨。谭扬的眸色暗了暗,不由得转过脸去,食指在皮质的坐垫上轻轻叩击。“去哪儿?”继准闭着眼问。“你家。”谭扬顿了顿,“或者我家。”“去你家干嘛,那么多人又住不下。”继准睁开眼,轻轻说了句,“师傅,停车。”结果车刚一停好,他就猛地拉开门跳下去,倚着棵树“哇”地又吐了起来。“哎哟,你看看差点儿就把我这车给弄脏了。”司机连连摇头,对谭扬说,“小伙子,我这赶着去交班儿呢,你们要不再换辆车打吧?”谭扬知道司机是怕继准再吐才随便找了个说辞,这个点钟交什么班?但他也没点破,看了树下的继准一眼,便迅速给司机付完钱跟着下了车。继准胃里的东西这会儿其实早就吐干净了,现在只是干呕。谭扬帮他顺着背,手掌隔着衣服的布料触碰到他明显的脊椎骨,感受到从他皮肤上传来的阵阵热度。“你、还好吧?”“没事儿。”继准背对着他摆摆手,抹掉眼角泛出的泪水说,“帮我就近找家宾馆吧,喝成这熊样儿回家,娇姐得打断我狗腿。”谭扬点了下头,用手机搜索着附近的宾馆。期间他还走到一旁给程罪打了通电话,告诉他今晚自己不回去了。“你是去找继准了么?”电话那边传来程罪平静的声音。“嗯。”谭扬沉沉地应了声,“他喝多了不好回家,留他自己在外面不太放心。”程罪沉默了一会儿,才轻声开口道:“好,我知道了。”就在谭扬要挂电话时,程罪突然又喊了句:“扬哥!”他顿了顿,才叹出口气道,“你知道我想说什么吧。”谭扬深沉的眸色又暗了暗,回头看向树下的继准。“嗯,我知道分寸。”他淡淡应道。两人接连找了好几家宾馆,可大概是周末的缘故,无论是高档的还是一般的都已经满房了。好不容易在条相对偏僻的巷子里找到家快捷,也只剩下最后一间大床房。“就这儿吧。”继准疲惫地给前台递了身份证。前台小姐姐接过,又看向他身边的谭扬:“你的也要出示下哦。”“哦,他不……”继准话还没说完,就见谭扬已经翻出自己的身份证递了过去。他一脸意外地看向谭扬。“你这样我不放心。”谭扬看也不看继准,等前台做完登记后取过房卡,这才说了句,“走吧。”继准站在原地半天没动,用仅剩为数不多的脑容量思索着谭扬到底想干嘛?之前唯恐避自己不及,现在居然又说要留下照顾他?孤男寡男共处一室,还只有一张床,怎么想都……电梯“叮”地一声到了,谭扬按着开门键回头对继准道:“上楼吧。”继准轻舒口气收回思绪,还是抬步跟着谭扬进入电梯。身后的前台小姐姐见他们离开后,马上拿出手机在一个名叫“嗑疯了!”的群里发了一整排的“!!!!!!”。电梯缓缓上升,失重感搞得继准又是一阵头晕。逼仄的空间里,谭扬身上混着酒气的白兰香无法避免地在他鼻间萦绕。继准摸摸鼻子,往边上挪了挪。谭扬看似全程都在盯着不断变换着的楼层数,实则已将继准细微的动作尽收眼底,他微不可见地蹙了下眉。“其实我自己真没事。”继准半垂着眼说。“不是不介意的么?”“嗯?”继准下意识抬头看谭扬,正好对上了他幽暗的眼眸。顷刻只觉得那双眼睛像是漩涡,一不小心就会被卷入深处。“还是说,你怕了。”谭扬勾了下唇,凝视着继准轻声问,“嗯?”“呵,我怕你干什么。”继准笑笑,却还是把目光调向别处。他头一次觉得,谭扬比自己稍高出些的身高在这狭窄的环境里居然会这么压迫。两人走到房间门口,谭扬用房卡刷开了门,插入取电槽。房间里隐隐有股湿潮的霉味儿,毕竟不是什么高档酒店。但此时继准已将顾不了这么多了,他打开窗户通风,手伸进兜里又要去摸烟。刚取出一根叼进嘴里,就被谭扬直接拿了过去。“先去洗澡吧,然后赶紧睡了。”谭扬将烟架在烟灰缸上,在一旁的椅子前坐下。继准本想问他就一张床,待会儿怎么睡。可话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心说这么难的题还是让谭扬这学霸来做吧。他点点头,转身进了卫生间。直到听见淋浴传来的流水声后,谭扬的双肩才稍稍有些放松地垮了下去。他重新拿起继准没抽的烟夹在指间,凑近火偏头点燃。这会儿,他才感觉到有淡淡的酒意上头。谭扬将手肘垫在扶手上撑着头,闭目一下下揉着眉心。浴室的排水很不好,还没洗一会儿地上就积了不少水。继准不想光脚踩在地板上,于是只能穿着酒店自带的一次性拖鞋。洗发水的泡沫悬在水面上,继准心里觉得膈应,想快点洗个脚然后出去。结果一个重心不稳踩滑了,身子猛地向后仰倒,后脑勺“咚”地磕在了墙面上。“啊!”谭扬听到卫生间里突然传出继准短促的惊呼和一声闷响。倏地起身就冲了过去,一把推开了门。只见布满雾气的浴室里,继准光着身子背靠墙坐在地上,正紧皱双眉捂着自己的脑袋。淋雨喷头还在一个劲往他身上浇水。“继准!”谭扬也顾不得自己会不会被淋湿了,淌着积水便要去扶继准。“操,疼”继准这会儿声音都打颤了,却还是挥开谭扬的手,自己尝试着要站起来。“哪儿疼?!”谭扬慌张地去摸继准的后脑勺,继准拽着他的手抽着气说,“嘶,别碰。”谭扬的手一顿,下一秒直接将继准给打横抱了起来。“别别,我没洗完呢!”“还洗个屁!”谭扬没好气地骂了句,抱着继准就出了卫生间,把人轻轻放在了床上。“等着,我给你拿浴巾。”谭扬将窗帘一拉,快步又返回去取浴巾。正要给继准擦,再次被他扬手挡开。“不要那个,多脏啊。”继准一面疼着,一面还不忘犯毛病。谭扬深吸口气,将自己外套里贴身的衣服脱了下来,扔给继准道:“拿着擦!”说完,他取过浴巾帮继准擦他湿漉漉的头发。空气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继准手里握着谭扬的衣服,上面还带着对方未散的体温。谭扬光着上半身,一声不吭地黑着脸给他擦头。继准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还是全、o状态。脸“噌”地一下又烫红了。此时的谭扬倒真没什么别的歪心思,满心只怕继准再整出个脑震荡。他小心翼翼地擦着对方带水的头发,担心地问:“晕不晕?有没有觉得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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