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上继准了……么?!真相来得猝不及防,却又让人难以接受。谭扬手里的笔无意识地在卷子上划出长长一条扭曲的线。他咽了口唾沫,喉结狠狠颤动了下。见谭扬半天不说话,继准抬眼看向他,挑了下眉。……嗯?这孙子冻住了?谭扬的嘴开合了几下,木木地问:“你……”他面色是显有的仓惶,耳尖也变得通红。继准知道谭扬肯定是误会了,赶忙摆手解释:“我操,你别想歪了!不是我!”谭扬绷着脸,尽量做好表情管理。继准摇头,沉默稍许后又兀自笑了下:“算了,其实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他垂眼看到谭扬卷子上那条蚯蚓似的扭曲的线,哭笑不得道,“大哥你不至于吧?都什么年代了,别告诉我你还接受不了啊。”“我……”谭扬抿抿唇。继准没所谓地耸了下肩:“不过也正常,毕竟你是直男嘛,我也觉得新鲜。”下课铃打响,继准双手揣兜离开了教室。“班长,这道题能请你给我讲下么?”一个同学将卷子递到了谭扬面前。谭扬促然回神,有些茫然地看着那位同学。“你说什么?”同学有些担忧地皱眉:“你没事吧班长?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啊,没事。”谭扬勉强温和地笑笑,而后也快步离开了教室。同学低头看着卷子,一脸问号。……凌晨4:35分。谭扬枕着手臂躺在床上,眼睛瞪得像铜铃。按摩院粉红色的光投射在天花板一脚,像个心型。他失眠了,并且在这之后大概率也睡不着。谭扬索性起身轻声走到谭乐床边,帮他往上牵了牵被子,而后取过烟盒打开了屋门。“咔吧”扣上门锁,站在了漆黑昏暗的楼道里。屋外下起秋雨,过道间有股潮潮的霉味。香烟燃起微弱的光,在谭扬指间明灭。他蹲在楼梯口,按亮了手机。打开网页,手停在输入的位置像是在下决心。一支烟吸尽,他终于在搜索框中写下了忐忑的疑问。喜欢上一个人是什么感觉?看着大量信息涌入眼帘,他的问题也开始逐渐变得具体。好像喜欢上自己同桌了怎么办?好像喜欢上同性了怎么办?同性恋是先天还是后天?喜欢上的同性是直男该怎么办?同性恋要如何进行……谭扬的指尖蓦地一抖,被自己将要打出的问题吓坏了。随后快速将那些文字通通删除,清理浏览痕迹。心脏推着血液,一波波灌向头顶。他很想找个人问问,为什么自己会继准产生那样的想法?这种想法又是在何时产生的?在此之前,他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处境,可以说毫无经验可言。谭扬又狠狠连闷了几口烟,这简直比做一道数学题难解太多。他是真慌了。可即便如此,他也还是很想在明天见到继准。看他懒散地垂着眸子,含着糖在秋日的阳光里打瞌睡。或是一副聪明相地眯着眼,跟自己开上几句玩笑。又或者,就只是并排坐着也行。一想到继准,谭扬就又觉得翻涌的情绪得到了安抚。这可真奇怪,明明是同一个人,却可以让他将烦躁与安心融作一谈。可兄弟空气里上扬着浮尘,楚舒兰走后,黑子又这么呆坐了许久。而后站起身,沉默地把面前碎屏的街机扶起来。手上的血蹭了些在上面,继准从药店买完碘酒和绷带返回店里,将人强按在板凳上。碘酒涂在伤口上泛起白沫,继准一言不发地埋头帮黑子包扎。一滴水突然落在继准缠绷带的手上,还是热的。他有些意外地抬眼看向黑子,只见从对方通红眼眶中漫出的水珠还凝结在硬朗的下巴上。这是继准第一次见黑子落泪,没有想象中那么滑稽。见继准看着他,黑子用没受伤的胳膊撸了把脸,又使劲吸吸鼻子。他咧咧嘴,想挤出个笑来,结果可比哭难看多了。“不用勉强的哥。”继准继续熟练地包着纱布,“谁还没个绷不住的时候了。”“……”黑子羞臊地扭过头,又使劲抹抹脸。…………“。”给黑子包扎完,继准捞过倒地的扫帚,清扫着店里的碎玻璃。哗啦、哗啦的声音在这沉默的场合中显得格外突出。时间一分一秒地过着,原先白色的日光越来越红。拉长了鹭鸶巷,也拉长了二人的影子。一声沙哑的嗓音轻轻打破了长久的宁静。“苏皓他……”黑子健硕宽大的身型半边陷在余晖的阴影里,眼神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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