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咬牙,重重将啤酒罐砸向墙角,酒花四溅泛起白沫。金杯车驶向谭扬新租的房子,挤在行李堆里的谭乐晃着脚,显得特别兴奋。华子嚼着牙签从后视镜看向谭乐,问副驾驶的谭扬:“晚上在你那儿吃火锅?庆祝扬哥乔迁之喜。”谭扬点点头:“成啊,过会儿安顿住了,我就去趟超市。”“酒就甭买了。”华子调转方向盘,“我店里还有之前剩下的。”“今天不喝了。”谭扬笑了下,“前几天断片了,胃现在还不舒服。”华子扬扬眉,一脸意外:“难得啊,跟谁喝的?”“继准。”“哦,就你上次带去房顶那哥们儿?”“嗯。”华子舔了下嘴皮,继续开车没再说话。谭扬扭脸看了他一眼,好笑道:“怎么的,酸了?”华子挥挥手:“瞎他妈扯。”顿顿又说了句,“其实还挺替你开心的,上一个你主动愿意带去屋顶的人,还是程罪吧。”闻言,谭扬的眼底微微一沉。华子并未发觉,接着道:“我记得他下个月就该出来了吧,也不知道今后怎么打算的……,那天一起去接他啊?”“嗯。”谭扬应了声,垂在腿间的拇指不由得摩挲了下腕上的疤。过了许久,才轻声说:“他们不一样。”“谁?”谭扬又沉默了下,才道:“没什么。”……金杯车转了个弯,进入到那一排开着殡葬用品店铺的老街。华子皱皱眉,压低声音问谭扬:“怎么选了这么个地儿啊?”“不是选了这地儿。”谭扬目视窗外,“是根本没得选。”“我倒不担心你,就是小乐他……”“小乐。”谭扬轻声喊了句,“你怕么?”坐在后座的谭乐使劲摇摇头:“跟哥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好小子。”华子夸了句接着说,“不过其实也真没什么可怕的,谁没这么一天不是?等到了下头,巴不得有人记得给你多烧些。”“封建迷信要不得。”谭扬捶了下华子的肩头。“啧,别闹,开车呢!”隔着老远,谭扬便看见了楼下按摩院破旧隐蔽的小招牌。没了夜里暧昧的红灯,此时的按摩院除了破旧些,看着倒也还挺正常。今天是个晴天,接近秋日的阳光也已不再刺眼,暖暖地铺在巷子里,照在那些矮小错落的店铺上。路旁台阶上的小野猫懒散地打着哈欠,扬起脖子让人给它挠痒,眯起眼一副满足的样子。谭扬一愣,觉得给猫挠痒痒的身影十分眼熟。他穿着件浅灰色的卫衣,蓝色牛仔裤,白色的球鞋配一顶白色太阳帽。就那么蹲在太阳底下,时不时还仰头笑眯眯地跟按摩店里的女人聊上几句。那女人正是谭扬上次见到的那位,不过此时的她像是刚起床没多久,没施粉黛的脸上有些雀斑,只穿了件松垮的碎花睡裙。头发挽在脑后,嘴里还叼着根牙刷。“你怎么把店开在这里?”继准边玩猫边说,“这么偏僻,生意能好么?”女人吐掉嘴里的泡沫笑道:“来的都是回头客,倒也还行。再说了,别的地方房租那么贵,我也租不起不是?”像是被猫影响了,继准也跟着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接话道:“也是啊,不过这房子是你自己的,除了日常生活应该也没什么大开销了吧?”“这倒是,反正就我一人在这儿,上不用养老下不用顾小的,乐得自在。”女人漱完口用毛巾擦了擦嘴,冲继准身后扬扬下巴,“你朋友来了。”继准应声回头,在看到谭扬后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谭扬皱眉:“你怎么在这儿?”“你猜?”“准哥!”谭乐从谭扬身后钻了出来,“你来啦!我哥说晚上吃火锅!”谭扬瞬间便知晓是谭乐把地址告诉了继准。他看着继准,又疑惑地看了按摩店女人一眼,试探性地问:“你们……认识?”“就刚刚认识的。”继准站起身拍了怕手,“这是慧姨,你日后的新邻居。”“我们见过。”谭扬冲女人轻点了下头,而后把继准拉到一旁,低声道,“你……不知道她是做什么的么?”继准冲店前写有“按摩”二字的招牌递递下巴:“你不认字啊?”谭扬有些无奈:“我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她……”“等下。”继准打断了谭扬的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了。”他回头看了慧姨一眼,再次问谭扬,“你亲眼见到了么?”谭扬沉默了下,摇摇头。“那不就是了。”继准挑了下眉,“既然没看到,就别着急给人家贴标签呗。”他说完转身跳上车,帮忙搬起了行李。“慧姨,劳烦搭把手。”继准冲按摩店的女人喊。女人叼着细烟笑笑:“小兔崽子还挺会指派人。”说着还是走上前去从继准手里接过了一个背包。看着阳光下继准的背影,谭扬皱起的眉头轻轻舒展,眼底泛起温柔。到底该说这人活得干净,还是天真呢。……--------------------作者有话要说:【新文连载中……】外撩内冷美人受(温钰寒)前忠犬后腹黑影帝攻(裴邵城)文案:温钰寒曾是整座戏剧学院的男神。天生一副含情眼,只有真正熟知他的人才知道他有多薄情。裴邵城就是深陷在这双眼睛里的大冤种。温钰寒当年为了选角,不惜亲身教学,在排练厅里不顾后果地勾住裴邵城的领带轻绞:“学弟,来演我的男主角好不好?他是个坏心眼的男人,很会的哦~”裴邵城面无表情,瞳孔却逐渐收紧。在对方勾魂摄魄地注视下,连耳根都开始发热。温钰寒眯起眼睛:“怎么,不会撩?我教你啊。”一瞬沦陷。可裴邵城万万没想到,温钰寒在完成他的毕业大戏后,竟拍拍屁股就要走人。裴邵城怒不可遏地把人抵在墙上,歇斯底里地想要哪怕一个解释。温钰寒被迫仰视着他,却戏谑地笑了下:“演戏而已,你不会当真了吧?”数年后,阔别已久的两人相逢于电影项目会。此时的裴邵城已是当红影帝,而温钰寒风光不再,沦为了狼狈落魄的“黑历史”编剧。终日酗酒成性、烟不离手。哪怕裴邵城心中有再多困惑,都在温钰寒的疏离客套下转为一腔愤怒。他一把将人带进角落暗声道:“不是很会撩么?取悦我,这部戏就让你写。”看着温钰寒露出屈辱的表情,裴邵城勾起唇角:“怎么,不会了?我教你啊。”此时的他浑然不知,分手那日温钰寒转身后的眼底,再没了光……蝴蝶钨丝灯下,继准、谭扬、华子和谭乐围着沸腾的火锅,等着新煮的肉和菜烫熟。屋子已经基本收拾出来了,还剩些七七八八的杂物等之后谭扬自己慢慢整理就行。华子夹了一筷子羊肉,边吹边抬头看了眼吊灯道:“这灯你怕是还得换下,这种特容易憋。”“嗯。”谭扬给谭乐捡了颗牛肉丸放进碗里,“我这两天得空就去趟二手家具城,看能不能淘个像样的回来。”他说着,又给继准夹了点肉。华子默默看了谭扬和继准一眼,摸出烟打算点,结果想起谭乐还在,又把烟放回去,换了根新牙签叼在嘴里。“吃完我就先回了啊,店里晚上到了批新货,我得检查下。”华子说。“好,今天谢了啊。”谭扬用可乐跟华子碰了下,“改明儿等你不开车了再喝。”“我也得早点撤。”继准抽了两张纸巾擦擦嘴说,“娇姐前两天跟我急眼了,说再敢半夜不回家就打断我狗腿。”华子:“娇姐是谁?”“他妈。”谭扬搅着芝麻酱,好笑地看着继准,“小准可是个听话的乖宝宝。”“滚蛋!”继准笑骂着将手里的纸巾团成团儿扔到了谭扬身上,谭扬稳稳接过纸团,随手丢进垃圾桶。“待会儿我送你。”谭扬说。“不用,你快歇了吧,怪累的。”继准搁下筷子,从兜里摸出薄荷糖盒,给谭扬他们一人一颗,又自己吃了粒。饭后,华子开着金杯车先走了。继准帮谭扬把碗筷放进水池,等他洗完后才扣上帽子准备离开。谭扬在围裙上擦擦手,又从门边取过房门钥匙,跟谭乐交待了声让他留在家好好写作业,便跟着继准一起下了楼。楼下的按摩店到了晚上,再次亮起粉色的灯。隔着随风晃动的珠帘,继准看到慧姨换了身宝蓝色的天鹅绒旗袍,坐在一张床上夹着细烟。而她身后,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脖子上搭着毛巾,躺在了按摩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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