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后,山庄老板那边的幕布和放映设备也都调试的差不多了。篝火燃尽,在还未消散的火木灰烬的余味中,露天幕布上释放出了跳动的荧光。电影放得是星爷的《功夫》。《功夫》好啊,无论看过多少遍只要再放,都还能跟着再看一遍。继准记得上一次看露天电影的时候,还是跟路虎一起在青海湖。当时那边恰好是在搞电影节,营地里扎了好些帐篷,都是从四面八方赶来的电影发烧友。可展映当天恰好下雨,夜里的青海湖边不是一般的冷,于是多数人都选择缩在了帐篷里。只有继准和路虎俩人跟两个大傻子似的坐在幕布前的长条板凳上,吸溜着鼻子看着电影。后来随着转经筒的嗡鸣声,夜幕中走来了几个赶路的僧人。他们穿着单衣,看到湖边正在放电影后便安静地坐了下来,认真地盯着幕布,彼此间也不交流。直到后半夜,雨停了。继准见到了他这辈子见过的最美的星空。璀璨繁星下,他和路虎还有那几个僧人一直等到所有影片放完,才各自离席。该睡觉的睡觉,该继续赶路的赶路,仍是没有说话。后来继准就发烧了,还差点肺水肿,在当地的医院里输了好几天液。可每每想起这事儿,依然会觉得奇妙。“哈哈哈哈”一阵哄笑声唤回了继准的思绪,电影正演到星爷冒充斧头帮,在猪笼寨里找茬被碾压。一旁的谭乐像是抓阿飘没有人为光源的地方,月光才更加明亮。电影与人声渐渐远去,林间的夏虫个没完。刘峥背靠着粗壮的树干,脖子上泛起一层细密的汗,和成片下不去的鸡皮疙瘩。他的眼睛瞥向一处,始终不敢与对面的几人交互。“峥哥你老实说,晚上到底吃了几根鸡翅膀啊?”邹一鸣笑着,又朝刘峥紧逼了一步。刘峥吓得死死贴着树干,结结巴巴地说:“真、真就只吃了两根。”“啧,两根。”邹一鸣佯作为难地摇摇头,“你知不知道,其中有一根是我的?就因为你,我连肉香都没闻到。”“我吃的时候,盘、盘子里,还有很多!”“这么说,你是在怪我喽?”邹一鸣突然一脚踹向树干,树叶沙沙颤抖,无数叶片掉落。刘峥被吓得又是一惊,赶忙大声道:“我没有!鸡翅是班长买的,是他、是他买少了!”“操!你声音这么大干嘛?!要把大家都叫过来是不是?!”刘帅大骂了句。边上的王鹤松忍不住笑骂道:“瞧你那逼样儿。”“真的、真不怪我……”刘峥满脸通红,像是马上就要哭出来了,“你们要找就去找谭扬啊!”藏身于另一课树后的继准闻言,刚要迈出的步子蓦地就停了下来。他皱皱眉,眼底露出一丝厌恶。见刘峥被邹一鸣叫走,又看到b哥一伙人,他原是打算来帮刘峥解围的。岂料这货被人一吓,居然直接张口就咬谭扬,可见其本身除了孬种,也不是个什么好鸟。这一刻,他竟有些为自己之前拿刘峥类比王达而感到愧疚。可转念一想,来都来了,难道真放任着不管?若说方才他还在担心刘峥怎样,现在更担心的则是别平白被这几个傻帽毁了难得的露营。继准的眼神沉了沉,转身再次回到了山庄内。片刻后,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便一起朝着林间迅速涌入。“准哥,你真见着阿飘了?”孙沛兴奋地问。“嗯。”继准笑着点点头。“阿飘长什么样啊继准?!”又有人问。“……唔,有胖有瘦?反正挺难看的。”众人:“???”还真是弱者举刀山里的夜很静,天虽然黑,却又显得格外通透。不像城市里,总被光污染弄得砖红一片,明不明、暗不暗的。继准的头发还没全干,湿软地贴在额前。宽松的卫衣领口,散发着带有沐浴露清香的热气。他有些懒散地托着下巴,半垂着眸子微微偏头看着边上的谭扬。夜色中,谭扬的嗓音比以往听起来更加低沉。剥离了平日里话语中总带着的七分温柔和三分笑意,他平淡客观的语调仿佛是深夜里的一池冷水。“邹一鸣他爸在他很小的时候就不在了,他妈带着他在南城的一个老小区里租了人家一个仓库改的屋子,算是挺不容易的。”谭扬的手指在膝盖上轻轻叩击着。“刘峥呢,家里开了家高档酒店,跟你一样是个富二代。”谭扬笑了下,可眸色依旧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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