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忘了抱她一下。
收集了所有要的东西,雷望迫不及待要回研究院,蓝桥默默跟随着,因为,除了跟随以外,她不知道还有别的什么可做。因此,她根本不在意给研究院带来了怎样的惊艳,那种可以诱惑圣人的魅力掀起了一股狂潮。
就连丁维岩都吃了一惊,他见过雷望所有的女朋友,他自己也有不少女朋友,但是,没有一个像蓝桥那样。她太神秘,太神圣,也太多变。她如一位遗世独立的圣女,任何世俗的介入都是一种侮辱。
反而,当事人蓝桥和雷望却毫无感觉。她过于专情,而他过于自信。他们担心雷望身上的ex13病毒会不断扩散,已经开始进行实验。他惊讶的发现她的才华,她在他所认识的所有女人中是最聪明的一个。在实验过程中,蓝桥不但能够充当一个完美的助手,而且还能提供不少实质性的建议。他俩亲密无间的合作程度超过了世上任何一对搭档。
雷望懒洋洋地坐在院长办公室里,并不正眼看丁维岩一眼,&ldo;你找我来?&rdo;他很不耐烦,他不像丢蓝桥一个人在实验室里处理枯燥的数据。
&ldo;望,实验进行得如何?&rdo;
&ldo;你在向我要实验报告吗?&rdo;他笑笑。
&ldo;啊,当然不是。&rdo;丁维岩很聪明地否认掉,&ldo;我只想知道你进行的程度,以便提供最实际的帮助。&rdo;
&ldo;那就把我实验室的其他成员调走,我只需要蓝桥一人。&rdo;他有种预感,&ldo;长生&rdo;的成果还是不要让丁维岩知道比较好。
雷望不耐烦的态度让丁维岩完不成&ldo;拐弯抹角&rdo;的游戏,&ldo;望,我问你,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的实验和蓝小姐起了生命攸关的冲突,你做何取舍?&rdo;
&ldo;什么意思?&rdo;雷望眯了眯眼,像一只在阳光下眯眼打盹的豹,只是困了而已。不动声色,却蕴含着无尽的危机。
丁维岩有些发怔,到今天他才发觉他的危险,过去自己一直被他疯狂的科学态度骗了。原来,他俩都是可以划分到&ldo;残忍&rdo;的范围。&ldo;我的意思是指,当你的实验到了必须牺牲蓝小姐的时候,你还会不会继续下去?&rdo;
这个问题对雷望而言显得很尖锐。仿佛在危险得只有一个人可以活下去时,让他抉择那个人是他?还是蓝桥?雷望避重就轻地道,&ldo;你很清楚,我并不是一个很心软的人。&rdo;他不能不回答,这是个迟早会来的问题。因此,他想到了葬身在他手上的无数殉难者的幽魂。
&ldo;这不一样,望。&rdo;丁维岩还摇摇头以增加说服力,&ldo;冷酷的人可以动情,残忍的人可以动情,而动了情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rdo;
雷望又笑了笑,似在嘲弄对方的自以为是,&ldo;说了那么多废话,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肯定我必定有抉择的一天?&rdo;
&ldo;直觉。&rdo;丁维岩也陪着他笑了笑,&ldo;我不止是一个院长,我也有研究员的直觉。&rdo;
&ldo;这可就奇怪了,亲自参加实验的是我,而你不过是个旁观者。怎么你有了直觉,而我却没有这层认知?&rdo;雷望装出一副疑惑的口吻,其实天晓得他心里有多么不屑。
&ldo;你被感情蒙蔽了,换句话说,你无法再以客观的眼光看待客观的事物。直觉一闪而逝,你根本抓不住。&rdo;丁维岩说话很少如此直接,掩盖了他平日里所有的温和无害。
雷望很清楚地道,&ldo;我不爱蓝桥,至少爱得不深。&rdo;
&ldo;很好。&rdo;
雷望没想到那日谈话中的利害关系会这么快就发生在实验过程中。
通过他的实验得出一个实现完全没有料到的结论‐‐蓝桥只是具有长生、不老的现存形态。但这并不是说她真的可以长生不老,在某种特定条件下,她也会死。
说的学术一点,蓝桥的生命强度高于常人许多倍。
但具体的倍数,雷望不得而知。这同时是他最关心的一点,这个倍数是关系他成功与否的关键。蓝路是真正的天才,把这个倍数控制得完美无缺。雷望虽然找到增大生命强度的方法,却不敢妄自使用。增加少了,会加速死亡;增加多了,物极必反的道理他清楚得很。
但是要知道,除非蓝桥死。
雷望有个方法,他曾经制造过一种液体‐‐正常人用不到1l就会一命呜呼。因为太危险和制造困难,他造得很少,并且没有公开,只是自己戏称它为&ldo;使者&rdo;。但尽管这样,相信蓝桥在&ldo;使者&rdo;下也绝难生存!
看来,他实现了当初的戏言,真正找到了&ldo;魂断蓝桥&rdo;的方法。
&ldo;你有心事?&rdo;蓝桥换回失神的他。
&ldo;我不知道。&rdo;他的答案有些莫名其妙。然而他的确不知要如何抉择,自己死?还是她死?
蓝桥为这个答案皱皱眉,却不多说什么。她的眸光始终保持一股清冽,虽然爱的刻骨铭心,但她依然和过去一样。唯一变得只有她开始珍惜生命了,有了他的陪伴,天长地久也不会无聊吧。
&ldo;你爱我吗?&rdo;雷望心里乱得很,也只能理出这个问题了。
她并不正面回答,&ldo;我说过,你对我是一种施舍。而我,只能把握这些施舍。&rdo;这样的话从她的嘴里流出来,竟让人感觉不到抱怨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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