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人伤处并非沈令蓁的初衷,既已得到他的亲口确认,她也就不再追问了,歉意道:&ldo;是我唐突了。&rdo;
&ldo;无妨。&rdo;霍留行的语气依然和悦,目光却紧盯着她的神情,像要从中瞧出什么端倪来,&ldo;只是听你意思,还在别处见过我?&rdo;
沈令蓁立刻摇了摇头。
她遭掳一事传出去多少惹人遐想,有损名声,既然家里费心费力地对外隐瞒了,霍留行也不是她的救命恩公,那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不与他说明为好。
她说:&ldo;也许就是小时候留的印象吧。&rdo;
霍留行也没再多问,点点头,一指床榻:&ldo;坐那儿去吧。&rdo;
&ldo;郎君要歇下了吗?&rdo;
&ldo;是该圆房了。你不困?&rdo;
&ldo;我……我还挺精神的……&rdo;
霍留行又笑起来,只是这回不是单纯的温煦。沈令蓁觉得,他似乎有几分逗弄她的意思。
她羞恼道:&ldo;你笑什么……&rdo;
&ldo;笑你脸皮薄成这样,一会儿该怎么办。&rdo;霍留行收起笑意,微蹙着眉,像是有些头疼,&ldo;此前可有人教过你如何圆房?&rdo;
&ldo;不曾。&rdo;
沈令蓁曾见二房的堂姐在出嫁前跟着嬷嬷学东学西,但轮着她备嫁,日子却过得相当清闲。
她问起此事时,阿爹气鼓鼓地说:&ldo;我家的姑娘用不着学那些伺候人的本事,就这么嫁过去,已是霍家二郎八十辈子也修不来的福分!&rdo;
她因此懵懵懂懂,只大约知道,圆房是男女间同床共枕的亲密事。
霍留行露出为难的神色。
沈令蓁试探道:&ldo;你也不会吗?&rdo;
&ldo;好歹长你这么些年,比你总归懂得多,只是我这情形比较特殊,单是我懂,应当不管用。&rdo;
&ldo;那郎君教我吧,我先跟郎君学一学。&rdo;
虽不通人事,但光知道须同床共枕也够姑娘家羞了,何况沈令蓁与霍留行才相识短短几个时辰。
她这是有意拖延上榻的时辰,想再多说说话,好与他相熟一些。
但霍留行却晓得,这事不是纸上谈兵能学好的。
他失笑道:&ldo;恐怕不行。真要学,你得跟我到榻上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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