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嗯,我在……&rdo;
&ldo;燕堂,我只想你活着。&rdo;
&ldo;……&rdo;
&ldo;燕堂……&rdo;
男人的声音沙哑的叫楚衡全身都泛起了鸡皮疙瘩,因为各种原因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得到过纾解的身体,几乎滚烫得要燃烧起来。
&ldo;我会活着。&rdo;楚衡的语调带着颤抖,伸手按在身前男人的胸膛上,胸腔下的心脏隔着皮肉,砰砰直跳,&ldo;你不要我来,我会来。你要我走,我不会走。&rdo;
他看着男人眼中的情欲,忍不住抓了一把掌心下的胸肉:&ldo;我这人,就是这么倔……&rdo;
那最后的音才刚落下,男人身体一沉,顷刻间身体上的愉悦席卷了彼此全部的神智。
远隔万里的燕都,在日夜颠倒,风雨兼程的赶路后,由庆王世子与亲卫护送的马车进了神武门。
太子赵贞下了马车,改乘轿辇,被一路送去了太后的宫中。
太子妃与几位东宫侧妃都在太后宫中,眼底微微泛青,显然睡得不太好。
太后刚刚睡下,太子进宫,太子妃忙张罗宫人去东宫将孝衣取来。不多会儿,东宫太监银华送来孝衣,太子张开手臂让银华替他将孝衣穿上,转头看了看太子妃:&ldo;这几日辛苦了。&rdo;
太子妃眼角泛红,摇摇头:&ldo;父皇过世,做儿女的自然要守着。&rdo;
太子点头,嘱咐太后身边的老嬷嬷照顾好太后,而后带着太子妃转身去了明德帝的寝殿。
白绫系在额上,年轻的太子看到寝殿里的白烛灯火,忍不住出神。
先帝驾崩时,他尚未出生,先帝后宫中的几位育有子女的后妃,跟着王爷去了封地,不曾生育的则剃度出家,去了皇寺。这些年也陆陆续续有太妃过世,但太子从未与她们中的任何人打过照面。
满殿白烛灯火的场面,对于他来说,还是头一次见到。
而这一次,躺在殿中棺椁内的人,是他的父皇,不久之前,还是身着龙袍的大延皇帝。
&ldo;殿下,得跪下。&rdo;太子妃见太子始终愣愣地站着,忙低声提醒。
太子回过神,当即跪了下来,太子妃跟着跪下拜了两拜。
&ldo;你说,父皇这时候有没有见到皇祖父?&rdo;
&ldo;应该……见到了……吧?&rdo;
听着身侧太子妃的回答,想起那以死明志的小太监说过的那些话,想起丘家、太后还有那张龙椅,太子忽的一颤,生出惧意。
他只想自由自在的活着,不用过问政务,不用忙于争斗,提笔山水,起手纵琴。
可是为什么他的父皇,却只有他一个儿子……
如果有兄弟该多好,或者随便谁,随便谁来当这个皇帝,只要不是他……只要不是他来就行。
太子心里的想法,旁人无从得知。
不多时,嬷嬷扶着太后过来了。饶是太后已多次见过明德帝的遗体,此时也止不住满心哀恸。太子慌忙起身去扶住太后:&ldo;皇祖母……&rdo;
&ldo;先帝过世时,哀家为了皇帝苦苦支撑,如果不过才几年,皇帝竟然也……丧夫又丧子,哀家……哀家这是造了什么孽……&rdo;
太子妃红着眼眶,伸手就要去扶太后。太后侧身握住太子的手腕,顺势避开她身来的手:&ldo;太子,你回来后,可别再往外头跑了。你过去是太子,如今,皇帝驾崩,你就是心里难受,也不能辜负了你父皇,要早日扛起大延江山,切莫再任性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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