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用顽劣的外表掩盖可怜，更让人觉着可怜。

&esp;&esp;“啧，怎么不说话？不会在想我连药香都分不清，多可怜吧？”

对方嗤笑一声，极为不屑，“那只能说明我身体强健，从来不需要喝药。”

&esp;&esp;“……”

&esp;&esp;小孩又自顾自说了几句，待江照雪反应过来，对方已经挨着他坐下。

&esp;&esp;“在你之前，这里曾进来许多人，有达官贵人的妻子，女儿，走着进来，横着出去，你是他唇上染着谁赐予的颜色

&esp;&esp;耳边是比他在梦中唱得还要难听的无名小调。

&esp;&esp;对于年少之事，他其实早已记不太清，也不知为何今夜会梦得这样清楚。

&esp;&esp;他只依稀记得，自己与那位不知名姓面容的小孩共处了一个月，一直等到镇远侯率西北军攻入皇城，太子被伏，才被父亲的人接走。

&esp;&esp;至于那个多次用蛇恐吓自己的小孩，再无音讯，他也不曾找过，也没有多在意。

&esp;&esp;除却自那以后他极其讨厌黑暗，越发不爱与人说话，一切都没有太大改变。

&esp;&esp;江照雪忍无可忍推开身前的人，冷冷道：“闭嘴。”

&esp;&esp;“怎么。”

萧濯不但不闭嘴，反而嗤笑一声，“这小调，你小时候阿娘没哄你唱过？”

&esp;&esp;“……”

&esp;&esp;江照雪垂下眼睫。

&esp;&esp;阿娘的确不曾为他唱过。

&esp;&esp;但如今的他，早已不是梦中会因此哭泣的小孩了。

&esp;&esp;“你来做什么？”

江照雪冷眼扫过他阴鸷的眉目，“报酬已付，各不相干，殿下莫不是要食言。”

&esp;&esp;“食言？”

萧濯俯身凑近他耳边，半眯着眼，眼尾流淌出危险的红，“我何时答应过，我亲口允诺过么？”

&esp;&esp;江照雪望着他，心中讥诮冷笑。

&esp;&esp;哪怕亲口允诺，前世该食言时，不也食言了么？

&esp;&esp;萧濯的脸皮，比上云京的城墙还要厚。

&esp;&esp;他张唇正欲换十七，萧濯倏然伸手，粗糙而滚烫的掌心捂住了他的唇。

&esp;&esp;“又想喊人声东击西将我打晕？”

&esp;&esp;两人身形差距过大，江照雪挣脱不开，只能用气得水汽氤氲的眸子冷冷睨着他。

&esp;&esp;为何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