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哥,真好玩,这是我第二次咬你了。&rdo;他兴奋地哈哈大笑,眼睛里却蹦出泪花。
高竞摸了摸脖子上的牙印,从口袋里掏出了手铐。
&ldo;你要抓我?&rdo;陈远哲注视着他问道。
高竞什么话都没说,铐上了他的一只手,哪料陈远哲就趁这当口,用尚且自由另一只手以最快的速度从裤兜里摸出一颗药丸丢进嘴里。
&ldo;吃什么!&rdo;高竞朝他的后背猛踢一脚,同时拼命将陈远哲的头往往下压,那颗药丸终于从陈远哲嘴里掉了下来。
&ldo;只是维他命药丸而已。&rdo;陈远哲气喘吁吁地笑着说,随后又轻声问道,&ldo;还记得吗,我还在你身边睡过几分钟呢!我的手盖在你的眼睛上。&rdo;
&ldo;我只记得你打了我两枪,害我住了医院。&rdo;高竞把他的双手向后铐住,同时心里盘算着该不该杀人灭口,免得他被捕后在审讯室里乱说,败坏他的名声。
&ldo;对不起。&rdo;陈远哲回头看着他,&ldo;疼吗?&rdo;
&ldo;你说呢?!你为什么要这么盯着我?&rdo;
&ldo;你杀了我的朋友。&rdo;
&ldo;萧展?&rdo;
&ldo;对,就是他。&rdo;双手铐在背后的陈远哲,痴痴地望着高竞,突然无力地倒在他身上,嘴里喃喃自语,&ldo;哥,看看我吧。可怜可怜我吧。&rdo;
高竞一把将他推到地上,随后转身掏出电话正准备向局里求援,刚拨通电话,却忽然听到耳后咯嗒一声,好熟悉,那是子弹上膛的声音。
他挂了电话,转过身,却看见陈远哲一只手上挂着手铐,站在了他身后,手里多了把枪,而那把枪正是他刚才插在后腰的那把。他明白了,他刚铐上陈远哲的时候,后者就已经凭借高超的撬锁本领挣脱了,他刚刚靠过来,趁机会偷走了他的枪。手指灵巧,诡计多端,擅长演戏的陈远哲,这样的他的确不需要帶别的武器了。陈远哲很清楚他的感觉,他靠在自己身上的时候,自己的注意力会完全集中在如何把他推开。
&ldo;再听我说几句如何?&rdo;
&ldo;你还想说什么?&rdo;高竞一边说,一边想到他腿上还绑着支枪,&ldo;就算打死我,你也逃不掉。&rdo;
&ldo;我的确没料到你会找到我。既然被你找到了,我知道我跑不掉了。其实我也不想逃。&rdo;陈远哲冷静地说,&ldo;我只想死得幸福一些。&rdo;
&ldo;你要跟我决斗?&rdo;高竞觉得这主意真可笑。
&ldo;决斗?我想,你肯吗?&rdo;陈远哲歪着头瞄了他一眼,&ldo;你肯跟我决斗吗?你不会的。警察哪有罪犯决斗的道理,对你来说,我只是个畜牲。你只想拉我去审判,你这混蛋,把你腿上的那把枪拿出来吧。&rdo;
他怎么会知道?高竞有些困惑。
&ldo;别那么看着我,我刚刚倒下去的时候,摸过你的腿了,很轻,你没注意。也许你不知道,弹钢琴的人很擅长控制手指的力量,我的手具有超级感受力,可惜你无法受用……&rdo;陈远哲用枪指着他微微笑,&ldo;快去拿吧,我等着。&rdo;
高竞从小腿部抽出了他的另一支枪,但他并没有像电影里那样,用相同的动作指着陈远哲,而是走到一张椅子边,稳稳地坐下。
&ldo;写小说的是你,对吗?&rdo;他问道。
&ldo;是的。&rdo;陈远哲静静地说。
&ldo;被顾天关在地窖里的也是你?&rdo;
&ldo;是的。是我姐姐让他把我关起来的,她那时候是他的情妇。&rdo;陈远哲笑着摇了摇头,&ldo;跟一个害死父母的人睡觉,只是为了钱,女人都是不折不扣的婊子。&rdo;
这套说词,高竞倒还是第一次听说。
高竞翘起二郎腿,手里把玩着那把枪,冷冷地盯着陈远哲,他知道自己已经稳操胜券。
&ldo;你还想干什么?&rdo;他问道。
&ldo;你说呢?&rdo;陈远哲朝他微微一笑,&ldo;这事耽搁得太久了,我想今天可以作个了结了。&rdo;
&ldo;我不会让你得逞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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