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木青在摊前停下,漫不经心地问道:&ldo;老大爷,你这帽子多少钱一顶?&rdo;
老头闻声抬头看了看叶木青,指着小些的草帽说道:&ldo;小的三文钱。&rdo;
叶木青又指着大的问:&ldo;那这多少钱?&rdo;
老头比划了一下,答道:&ldo;四文。&rdo;
叶木青顿了顿又问:&ldo;大爷,我买得多的话你能便宜不?&rdo;
老头怔了一下,又重新打量了一眼叶木青,笑着问道:&ldo;你买两个也是这个价,我真没跟你多要,我杨老汉卖东西,向来是童叟无欺,不信你去打听打听。&rdo;
叶木青顺势说道:&ldo;我就是打听清楚才直奔你这儿来,我说的多买,不是买两顶,而是把女式的都买了。你看看能给我便宜多少?&rdo;
老头看叶木青的神色不像是开玩笑,就不由得往她身后看了看,问道:&ldo;你家大人呢?&rdo;
叶木青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只是笑道:&ldo;反正你老人家童叟无欺,大人小孩来买有什么区别?&rdo;
老头朗声笑道:&ldo;哈哈,你这女娃还挺有意思,你真要把女式的都买了,我就不论大小全部按三文一顶给你。&rdo;说到这里,他又解释一句:&ldo;这真是最便宜的价钱了,你自个摸摸这是用最好的水草和细苇子编的,可不是用麦草稻草编的,又细又软又白,还凉快。这种苇子可是我们村独有的,别村都没有。&rdo;
叶木青弯下腰捏了捏帽子,确确实实如老头所说,软得能折叠起来,仔细一闻还有一种淡淡的香味,再搭配上她的带子头饰,肯定是相得益彰。
叶木青突然想道上次在水杨庄附近的芦苇荡,便随口问道:&ldo;大爷你不会刚好是水杨庄的吧?&rdo;
老头听到叶木青这么说,显得十分高兴:&ldo;对对,女娃子你咋知道的?&rdo;
叶木青笑道:&ldo;你这编帽子用的草确实跟别处不一样,而且还带着一股独有的清香。&rdo;
老头又笑了两声:&ldo;小小年纪挺有眼光。&rdo;
叶木青又接着拉家常道:&ldo;我虽然只路过你们庄一次,不过印象挺深的,而且你们村还有一位好心的老奶奶收留我们吃了一顿好吃的。&rdo;
老大爷颇感兴趣地问道:&ldo;谁呀?你一说我就知道。&rdo;
叶木青答道:&ldo;那位老奶奶也姓杨,她家有个孙子叫水明。&rdo;
老头连连点头说道:&ldo;哦哦,我知道我知道。他们一家子确实挺大方。&rdo;
两人这么一唠,关系不觉拉近许多。叶木青随口问了杨奶奶和水明的近况,杨老头回答说还是那样。由于他们两家离得有些远,再细的他就不知道了。叶木青也就不再多问,接着说生意的事。
她痛快地说道:&ldo;那行吧,价钱就按你说的,三文一顶,你点点数。&rdo;
老头点了点数,一共二十五顶,共计七十五文,他主动抹去零头:&ldo;都是熟人了,就凑个整,七十文。&rdo;
叶木青笑道:&ldo;多谢大爷,下次我还上你这买。&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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