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男人伸出了手。
“还...还我...”秦颂听到男人说,声音嘶哑又断断续续,像劣质卡带的录音带。
秦颂举起刀。
“这把刀是你的吗?”秦颂举起铡刀问。
男人看见刀,原本阴鸷的神情变得松懈了一些,他伸出了手,却没继续靠近。
“你说是你的刀,有什么证据吗?”秦颂又问。
“有...有我的名字...”
“什么名字?”秦颂举起刀看了看刀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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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UEN“龙头铡?”秦颂问。
男人竟点了点头。
秦颂“啊”了一声。
“铡皇亲国戚的龙头铡,”秦颂问,“你的名字吗?”
男人又点了点头。
爷爷曾说过,自古以来有名的兵器,能量很高,最终会聚为灵气。“剑有剑灵,刀有刀神,惩恶扬善的兵器,汇聚的是天地间人们朴素的愿望。”爷爷说,“我们虽是铁匠,却也是第一个握住兵器的人,小颂,你的心,要纯。”
秦颂想到爷爷,心情又变得很不好,她摇摇头:“如果真是你的,我就还给你。可你现在是个虚影,怎么拿刀?”
男人闻言,脸色变了,眼神复变得阴鸷起来,他又伸出手,要来抢秦颂手上的刀。
“你只是水蒸气凝结的。”秦颂说,“你看,从我开了抽风机以来,你离我就越来越远。你不是不想来,你是在被抽走,对吗?”
男人没有再说话。
“如果你真的是铡皇亲国戚的龙头铡,”秦颂说,“你不会是这样的形象,虚无缥缈,眼神不善。”
男人的眼神变得更阴沉。
“你在园林里铡了太多你不应该铡的人,你已经不纯了。”秦颂说,“你要真是龙头铡,就想想你曾经在开封府的日子,那时的你是怎么样的光景,如今你又是如何?”
男人快移动到打铁房的门口了,他的身形越来越淡,秦颂看着,竟有些不忍。
“这也不是你愿意的。”秦颂说道,“我是铁匠,可以去除你身上的杂质,重铸你。”
“你愿意跟随我吗?”秦颂又问。
她走过去,把抽风机关掉了。
男人逐渐消散的身影又一次凝结在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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