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校暗自较劲,沈亦定是明里暗里和雷迪做了什么交易,或是真心假意地帮她募集早期投资,或是心照不宣地暗示伯曼能长期给她输送客户,反正沈亦咬准了雷迪的核心愿景——资金池,他便有了一步先手。“靳校,你想把盘子做大,所以来找的我。”沈亦失去了耐心,拿出手机看了看,似乎不想再谈,“要或者不要,周一之前给我个准信。周末愉快。”沈亦说完转身就走,梅阿姨不在,他还得回去给老婆做饭呢。“三十四。”股价脱口而出,靳校命令自己站定脚步,不要跟上去。沈亦顿住步子,回过身来。“四十的估值水分太大,你心知肚明。”靳校语气平稳,但体内的肾上腺素在血管里飞速涌动。那种他再熟悉不过的、令人亢奋的刺激再度回来了。沈亦考虑两秒,淡定地答应:“周一正式发报价过来,我去拟股东会的提议。”找人来装个监控卢飞去接裴央了,沈亦只好打车回的家。网约车司机不熟悉片区修路的情况,几次掉头都转不利索。沈亦干脆在几个路口开外下车,走两步还能快些。他到自家路口时,遥遥望见裴央站在一尘不染的落地窗前,外边是漆黑的夜,屋里也是幽暗的,她一袭灰绿裙子,抱臂站在窗前,脸上是微微惶惑的神情,身影纤细得如同山崖上随风摇曳的青草。睡觉前裴央在书房翻画册,沈亦靠在边上的沙发里看新闻。她一页一页地翻,时不时在本子上涂写两句,房间里只有铅笔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今天我回来,看到家门口有个人。”她突然来这么一句。沈亦合上电脑,专注地看向她。“可能是天色太暗我看错了。”裴央放下笔,单手支着下巴若有所思,“我问卢飞,他说没见着什么人。”“长什么样?”沈亦的音色严肃。裴央重新拿起铅笔,笔身在她莹白的指间一圈一圈地转动,她的视线在沈亦的脸上游移几秒,随后移开了,“像是个女的,坐在台阶上等人回来。远远看见车到了,她又走了。”这一带犯罪率很低,家家户户养条狗,连防盗门都省了,所以家里也没装安防系统。知道他们住这儿的都是相熟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你跟她算是什么情况?”裴央不再绕圈子。沈亦这才意识到她指的是森雅子,态度端正地解释:“一直没联……”“那她为什么要来找你?”裴央打断了他:“而且看到你的车来了,她站了起来,看到我下车,她又走了。”“……”沈亦尝试委婉地申冤,尽量不让语气听起来是在反驳:“你看到是森雅子了?”裴央受到了质疑,就很不高兴,眼圈红了。这架还没吵起来,沈亦已然缴械,过去半跪在她凳子边上,抬手摸摸她的脸,柔声问她:“明天我找人来装个监控好不好?”若真是森雅子,八成不是什么要紧事,他都懒得去问。但如果是别人,倒是有些蹊跷。裴央睫毛低垂,并不说话。她心中也不确定,因为近来仍是时不时地做噩梦,偶尔恍惚也是有的。沈亦将她指间夹着的铅笔慢慢地抽出,搁到桌上,然后握住她的手。她的一双手很凉,左右食指紧紧扣在一起,却柔若无骨。他此时换了个话题,笑着问她:“下个月生日,想要什么?”裴央过生日一向很讲究,早两个月就会开始在网上拟收礼清单,提前一个月公布给亲朋好友。裴央给朋友送伴手礼从不寒碜,所以到了她生日,大家也得来回礼。清单公布之后,往往是按照价格从低到高的排序被订走的,沈亦也不赶那个场,反正他有且只有排最后那一个选项。到了今年,也不知她是忙得没了心思,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清单到这会儿了也没列。听到他问,裴央回过神来,笑起来时唇边有淡淡的梨涡,剪瞳却像水洗过般湿润了,“想我们一家人好好的。”她说这话时声音很轻,毫无底气,甚至有贪心不足的惭愧在里头,眼睛始终看着他,仿佛是想从他的脸上看到允诺的意思。但他承诺不了什么,那种期冀的眼神令他心里特别难受,他双手捧起她的脸与她接吻,彼此的唇瓣融化到一起,没有间隙。“以后我们会好好的。”他说。天蒙蒙亮的时候,家里的座机响铃不断。平时几乎没有人会打这个座机,如果手机不通,留个消息便好。沈亦接起电话,对方是司机丁炜的爱人毕芬,焦急地要找裴央。“什么事?”沈亦微微皱眉。毕芬说丁炜今天上午出门之后就没回来,她在电话上四处打听,折腾了一晚上得知丁炜在送胥紫英去机场之后就没消息了。胥紫英还在飞机上,手机接不通,所以她想着来问问裴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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