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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第1页)

过了片刻,大法官问道:&ldo;这是食腐动物干的?是食腐鸟,还是老鼠?&rdo;

&ldo;不。&rdo;回话的是皮耶特少校,总督的圣神舰队地面军指挥官。&ldo;两个世纪前,这儿的空气开始减少,自那之后,塔尔锡斯高原上就再也没有鸟类存在了。自那时起,运动探测器也再没发现老鼠……或是任何移动的活物。&rdo;

&ldo;是伯劳干的。&rdo;宗教大法官说道,语气中带着怀疑。他站起身,走到第二具尸体旁,那似乎是个女人,看上去像是五脏六腑都被挖了出来,被剁成了碎片。&ldo;这也是?&rdo;

&ldo;我们这么认为,&rdo;帕洛总督说道,&ldo;是民兵发现的这些,他拆下了安保摄像器,大人已经看过里面记录下的三十八秒的全息像。&rdo;

&ldo;那全息像看上去像是有十几个伯劳在杀人,&rdo;法雷尔神父说道,&ldo;而且很模糊。&rdo;

&ldo;当时正在刮沙尘暴,&rdo;皮耶特少校说,&ldo;只有一个伯劳……我们已经研究过个别相片。只是因为它的移动速度非常快,穿行在人群里,所以看上去像是出现了好几个。&rdo;

&ldo;穿行在人群里,&rdo;大法官喃喃道,他走到第三具尸体旁,那可能是个小孩,或是一个身材矮小的女性,&ldo;干下这事。&rdo;

&ldo;干下这事。&rdo;帕洛总督说,她望了望罗伯逊大主教,后者已经走到墙边,正扶在那儿。

街道的这一段区域躺着二三十具尸体。

法雷尔神父跪到地上,戴着手套的手伸向第一具死尸的胸腔,摸了上去。尸体已经冻住,鲜血就像是泻下的黑色冰瀑,也是冻住的。&ldo;就连一丝十字形也找不到?&rdo;他轻声说道。

帕洛总督摇摇头。&ldo;民兵带回两具尸体,想将他们重生,但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一丝十字形。只要剩下一点点……哪怕是脑干中一毫米长的结点或是一点点的纤维,或是……&rdo;

&ldo;我们都知道。&rdo;大法官大声叫道,打断了总督的解释。

&ldo;奇怪的是,&rdo;说话的是厄多尔主教,宗教法庭研究重生技术的专家,&ldo;就我所知,我还从没见过这样的事,身体完好无损,却找不到一丝十字形。当然,帕洛总督说得对,就算还剩一点点十字形,也足以完成重生圣礼。&rdo;

大法官停下脚步,细细观察眼前的一具尸体。它被重重地扔在一根铁栏杆上,身体被戳出了十几个窟窿。&ldo;看这样子,似乎伯劳的猎物是十字形,它把这些人身体内的所有十字形全都扯出来了。&rdo;

&ldo;不可能,&rdo;厄多尔主教说,&ldo;完全不可能。那意味着要将足足五百多米的微纤……&rdo;

&ldo;的确不可能,&rdo;大法官同意道,&ldo;但是我们把这些尸体运回去后,我敢打赌,他们一个也活不过来。伯劳可能把其中一些人的五脏六腑都掏了出来,但它的猎物是十字形。&rdo;

安保指挥官布朗宁拐过街角,身后跟着五名穿着黑色装甲的士兵。&ldo;大人,&rdo;他在战术频段上说道,这一信道只有大法官才能听见,&ldo;还有更可怕的,得过一个小区……请往这边走。&rdo;

这群侍从跟着身着黑色装甲的男人,但是脚步迟缓,心中带着十分的不情愿。

一共记录到三百六十二具尸体。街道内有很多,但多数位于城内的建筑中,或是阿拉法特-头巾附近新建的太空港的小屋、机棚、飞行器中。他们摄取了全息像,宗教法庭的法医小队接管了接下来的工作,在把尸体运回圣马拉奇外圣神基地的停尸房前,记录下各个案发现场。他们确定,这些死者都是外世界的人,也就是说,其中没有一个是当地的巴勒斯坦人,也没有一个是火星土著。

太空港是最让圣神舰队专家感兴趣的地方。

&ldo;这里配有八艘登陆飞船,&rdo;皮耶特少校说,&ldo;这个数目非常大,就算是圣马拉奇航空港,也只有两艘。&rdo;他抬头望了望火星的紫色天空。&ldo;这些人有飞船,他们往返于火星和这些船舰。假设这些船配有登陆飞船,如果是运输船,每一艘飞船至少会有两艘登陆艇,那么,我们的讨论就属于军事后勤的范畴。&rdo;

大法官看了看大主教,但罗伯逊只是把手举了起来。&ldo;我们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行动,&rdo;这个矮个男子说道,&ldo;我已经解释过,这是主业会的事。&rdo;

&ldo;啊,&rdo;大法官说道,&ldo;就我们所知,所有的主业会人员都已经死了……真正意义上的死,无可挽救……所以,这件事属于宗教法庭的职责范围内。我问你,你一点也不清楚他们建这座通行港的目的么?会不会是为了重金属?也许是某种矿石开采行动?&rdo;

帕洛总督摇摇头。&ldo;这颗星球已经被开采了一千多年,已经没有任何值得开采运输的重金属,也没有任何矿物,连本地的废品厂都不会浪费时间去挖掘,更别提主业会了。&rdo;

皮耶特少校拉起护目镜,揉揉下巴上的胡茬。&ldo;大人,这儿有什么东西正被大量装船运出。八艘登陆飞船……复杂的网格登陆系统……自动化安全防护。&rdo;

&ldo;伯劳……不管是什么东西……把电脑和记录系统都摧毁了,如果没有的话……&rdo;布朗宁指挥官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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