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锦虽然恐惧，可是心里还是禁不住冷笑，说道，&ldo;大哥，人做事天在看，到底谁杀了大嫂，谁心里清楚，因为那人，说不定半夜早被大嫂的鬼魂给缠上了。

&rdo;

果然，高笔锋有些慌乱，强自镇定下来，干笑几声说道，&ldo;弟妹可真是会推脱，本来我是不相信玳瑁的话，可是现在玳瑁死了，娘今儿个才将玳瑁关了起来，玳瑁好端端得怎么就死了？弟妹，你不要告诉我，这事与你没有关系。

&rdo;

杜若锦的心七上八下的，说道，&ldo;大哥，难道一定要将杀大嫂的凶手逍遥法外，而把这个罪名加诸在我身上吗？&rdo;

&ldo;弟妹，你果然是舌尖牙利之人，想来你来高家两年多，一直未开口说话，也算是难为你了。

&rdo;高笔锋的话明讽暗刺，干笑声音令人有些吃不住劲。

&ldo;大哥，说这些就都扯远了吧？没有旁的事，我就先回了。

&rdo;杜若锦不敢与其长谈，急于离开。

可是高笔锋仍旧没有让开身子的意思，反而声音低了下来，却多了几分阴狠，说道，&ldo;弟妹，你口口声声说你不是凶手，那么你就是看见过谁是凶手了？&rdo;

高笔锋的话令杜若锦心惊，明显是在试探杜若锦当时是否在现场，杜若锦强颜欢笑，说道，&ldo;大哥真是说笑了，我说自己不是凶手，是因为我清楚自己没杀人，至于别人，我哪里能知道的呢？反正我知道，任何人都有杀大嫂的可能，而最不可能的人便是大哥你了，不是吗？&rdo;

这句话又令高笔锋不安起来，讪讪笑了几声，高笔锋便转身离去了。

杜若锦拍着胸口松口气，未等踏进墨言堂，就听见有人唤她，&ldo;若锦&rdo;，杜若锦知道是高纸渲，随即停下脚步转身迎面过去。

&ldo;刚才我与大哥的话，你都听到了？&rdo;

高纸渲&ldo;嗯&rdo;了一声，说道，&ldo;别怕，大哥只是在试探你，他还不敢确定，不过他为什么要去杀了玳瑁？留着玳瑁来指证你，难道不是对他有利吗？&rdo;

杜若锦低垂下头，说道，&ldo;玳瑁不是大哥杀的……&rdo;

杜若锦将高墨言杀玳瑁的起因说了，高纸渲微叹，&ldo;二哥对你也是一片痴情，若锦，你到底喜欢二哥多一些，还是纸渲多一些？&rdo;

杜若锦不悦道，&ldo;高纸渲，我没有义务回答你这个问题。

如果你非要一个答案，那么我来告诉你，我谁也不喜欢，这样的答案，你满意了吗？&rdo;

高纸渲不语，忽地又笑了，说道，&ldo;好，只要你不是说只喜欢二哥不喜欢纸渲，纸渲也当知足的。

&rdo;

杜若锦心里烦闷，又被高纸渲问到那么尖锐的问题，自然会有些抵触，随即转身欲走。

高纸渲在她身后低语，&ldo;记得，不要怕，凡事有我。

&rdo;

杜若锦没有回头，心里微微有丝触动，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渐去，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回到墨言堂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杜若锦疲倦睡了，梦里柳氏死时惨状不断出现在眼前，倒令杜若锦一夜辗转反侧，梦魇不断。

次日，杜若锦起的晚，没去前厅用饭，绿意去厨房端来几样小菜和一碗清粥，杜若锦只吃了几口就有些吃不下去，听见绿意碎碎念道，&ldo;今儿个，益州城的蒋家公子派人过来下聘礼了，听说聘礼还不少呢，这下大夫人可算是得了好了，不知道心里怎么个乐意呢。

&rdo;

杜若锦失笑，说道，&ldo;她得了聘礼心里美倒也说得过去，否则倒贴嫁妆把阮真嫁出去，任谁也心里不自在。

&rdo;

杜若锦和绿意说笑了几句后，发现残歌不在。

绿意说道，&ldo;我今儿个一大早起，发现残歌就站在你的房门外，看那态势，似乎在外面守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