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景延却说书房闷热,请客人去花厅小坐,柳砚莺便又只好端着托盘往外走,亦步亦趋跟在几人后边。
庆王喝多了水半道去了西间解手,如此只有他们三人同行。
路景延与石玉秋走在前面,柳砚莺在后头跟得心思繁重,不留神脚尖踢到石砖,往前趔趄了一下。
前头两人齐刷刷回头,柳砚莺赶忙屏气凝神坠下眼皮假做无事发生,托盘上的茶盅却掌握了玄妙的平衡,“叮铃铃”还打着转。
“怎么了?”路景延阔步朝她走过去,扶稳了盅,又托住她上臂,“走路看路,脑袋里又想什么呢?”
柳砚莺欠欠身又往前走,心说她还能想什么?当然是在想眼前这一幕诡异,这两人因着公事不得不不计前嫌地走在一起,谁知道下一刻会有什么石破天惊的举动。
她可时刻准备着上去“救火”呢。
因为这一插曲,石玉秋就成了走在最前面的那个,柳砚莺和路景延肩并肩一起走着,进入花厅有一处隔断,石玉秋率先绕过去。
柳砚莺也正想过,腰间倏地搭上只手。
温度顷刻透过了夏日轻薄的衣料,柳砚莺一激灵,扭脸看过去,正欲以口型质问路景延发得什么疯,吻便落下来,灵活的舌头在她口腔扫荡一圈,分开时一声轻响,像是有谁在空旷的屋里咂了下嘴。
她端着茶盘连推搡都做不到,唯有在他作威作福之后以口型问:“干什么?!”
见他又要俯下身来,柳砚莺惊得直躲,两片单薄的肩短暂出了隔断,又被捞回去,温热的气息贴在耳畔,咬牙切齿向她陈述了这一天下来他的真情实感。
“你就想方设法折磨我吧。”
柳砚莺被他突如其来的怨念弄得不明就里,听从西间回来的庆王大踏步靠近,二人这才分开,一左一右从隔断后边走出来。
石玉秋未曾察觉般的已然落了座,两手置于膝上,唇角带着点自暴自弃又释然坦荡的笑。
待到庆王和石玉秋走后,柳砚莺一面收拾茶桌,一面向外张望。
院子里,路景延送了客回进前院,她赶忙端着托盘迎上去,眼睛滴溜溜拿他打量,试图识破他的反常。
“三爷,你今天……该不会是刚从郡王府回来吧?”
路景延额角一跳,掀眼皮瞅她。
她笑笑:“否则不会这个表情的。”
路景延轻轻笑着,换了个站姿,环胸看她:“母亲因刘家为婚事反悔的事找我,这倒罢了,出来时遇到世子垂钓,他对当日的事一清二楚如数家珍。”
“当日?”柳砚莺还迷糊了一下,反应过来,“啊,那日啊,那一定是世子妃转述的了。哎呀,还不是你那舅母欺人太甚,我这人你还不知道?气头上说的话一句都不能作数的。”
“那你说说,你当时是怎么想的?说的时候可狠狠过足了瘾?”
柳砚莺狗腿地笑起来:“我心想将来刘妙儿做大我做小,真叫憋屈,横竖过不来这种日子,就假装潇洒,将你拱手让她,气死她们。你看,当时的场面我赢了,你一回来我又不走,又赢一回。”
“假装潇洒将我拱手让给她。”路景延复又念了一遍,鼻子出气哼笑了声,朝她勾勾手,后者端着托盘上前来,脑门挨了一记弹指。
柳砚莺分明是不疼的,却还是哎唷叫了声疼。
路景延看着她这滚刀肉似的无赖架势,“你不说那番话就不是赢了?”
他回进屋里,柳砚莺跟上去,将那收拾完的托盘放下,见白瓷盘里还剩一块酸梅凉糕,捻起来咬一口,咂抹咂抹。
“你这说的都是后话,吵架是看临场发挥的,不说的话我当时就得吃亏了,回过头来一定悔恨得在夜里辗转反侧睡不着觉。”
路景延落了座,两手来回搓搓扶手,“是,你不能吃亏,但可以让我的脸面扫地以尽。”
柳砚莺态度立刻软下来,挤到桌案和他之间,坐到他腿上去,两手将他轮廓凌厉的脸给捧着,也不在乎右手还捏着凉糕。
“这事都过去了,咱们谁都别提了行吗?我知道错了,认过错了,要是你早告诉我你托庆王办的是什么事,我一定将你的脸面当我的舌尖一样好生呵护着,怎么可能叫它落到地上?”
“呵。”路景延长吁了声,再气也快气消,眼神从她眼睛挪到嘴巴,正小老鼠似的吃着凉糕。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神秘老公花式宠 【耽美】他或许没那么坏? 公主,还骗婚吗? 黎明之剑 凤掩妆,戒瘾皇后 冬日的暖阳 只手遮天 别补了,已经烂了 [耽美BL] 梦在说故事 就算是猫咪妖精也想被主人疼爱! 我把你留在昨天 《最后相拥的那天》 在西汉的悠闲生活 Demise 半截入土:娶妻双修曹贼系统就让 喜劫良缘:女太监有喜了 浮生相依 江潭如墨 绿茶加盐不加糖 Summer Lo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