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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点55分,我敲开亨利的后门。
对迪斯的感觉从紧张变成好奇,现在知道我有多白痴了吧。
幸好迪斯一小时后才到,我才有时间和亨利单独谈谈,把贝克斯菲尔德之行的详情告诉他。
亨利已经开了一瓶夏敦埃,浸在厨房操作台上的冰酒器里。
虽说现在喝一杯确实有那么一点点嫌早,我怎么忍心拒绝亨利递来的酒杯呢?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黑杰克,加上冰块,然后我们在餐桌旁坐下。
亨利有很多招人喜欢的品质,其中之一就是我和他有着相同的兴趣。
他能够巨细无遗地回忆我从前的态度和行为,常常果断地打断我的思绪。
如果和我意见不一致就直言不讳。
最后这条常常惹我生气,也是我最感激他的地方。
两条刚烤的面包放在厨房台面的毛巾上,炉子里残余的热气和香味让整间屋子变得温暖舒心。
我知道他准备了沙拉和简单的甜点。
在此场景中,唯一特殊的存在就是猫了,它以及它的一切显然完全占据了亨利的心。
我出发去贝克斯菲尔德时,埃德才来不过一天,我出门两天,却好像有两个月之久。
我说:&ldo;给我说说费利克斯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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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伸出一只手来回摆动,表示情况不好。
&ldo;吃过晚饭我们可以去圣特雷莎医院看看,如果你愿意。
他仍在昏迷,不允许探视,你只能远远地看看他。
护士人很好,可我不想麻烦她们。
有个护士是这么说的,重症监护室闲人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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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没有任何好转?&rdo;
&ldo;给他打了抗生素,我看没有效果。
这种情况,一般只会更恶化。
我不是悲观,只是没必要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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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珀尔怎么样?&rdo;
&ldo;我听说她刚离开,喝酒去了,你的朋友丹迪也是。
&rdo;
&ldo;你不是说真的吧?&rdo;
&ldo;是真的。
昨晚我在医院,没看到珀尔,非常奇怪。
她之前一直守在医院,只要允许,她就待在病床边寸步不离。
突然之间就不见了,所以我一出医院就去了收容所。
问讯台的那个人,肯,一个字也不告诉我,但是有一个流浪汉听到我打听珀尔,把我拉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