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维持着这个姿势停了半晌,周染离她只有十厘米的距离,眉眼低垂着,呼吸一下轻似一下,蕴满了细微的颤音。
陆悦怔了半晌,乱哄哄的思绪才渐渐重组,她抿抿唇,小声嘀咕说:&ldo;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不一样的。&rdo;
说着,陆悦半仰起头来,卷发划过面颊,露出一双清澈的眼睛来,定定说道:&ldo;可以。&rdo;
她虹膜颜色偏浅,有光落进去时,就像是一枚金褐色的焦糖,像是缓缓沉没的落日。
周染没有立即回复,而是安静地看着她,抬起的手在空中顿了下,而后覆上陆悦面颊。
她倾下头来,长发掠过陆悦面侧,沁冷的唇贴上眼角,温柔的,不带任何私心的一个吻。
呼吸掠过面侧,闹得陆悦有些痒,她浅浅笑着,伸手揽
住周染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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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染在果盘之中捡起一枚橘子,修长的五指轻拢着,摩挲着橘子的柔软表面。
她闻到些微弱的香,指腹下的橘子皮烫的厉害,轻易便能拨下一瓣,露出淡红的果肉。
秋季的橘子最是饱满,沐浴在十月盛放的阳光中,皮薄而软,芬芳四溢,柔柔贴合着她的指节。
她慢吞吞地剥着果皮,很快那橙红的皮瓣便在玻璃桌上堆起一小摞来,白色纹路缠着指尖,松松垮垮地坠着。
周染掰开一小半橘子,她轻轻递到陆悦唇边,果肉被吞没,指节被吞没,一节,两节,响声细弱微软,溢出些许清甜的果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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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被摆的齐齐整整的玻璃桌,一番动静后被弄得乱七八糟,东西全都乱套了。
陆悦额头覆着层薄汗,将卷曲长发黏连在面颊,她长睫湿润,唇边微红,似一朵初绽的玫瑰。
她用手背随意擦了下额头,身子半倚着玻璃桌,手臂还松松圈着周染身子。
陆悦依偎在对方怀里,呼吸逐渐平稳下来,耳畔响着自己的心跳声,一下接着一下,是鼓动着的心思。
拥抱的感觉太过美好,陆悦抵着她的肩膀,鼻尖轻轻蹭了下面颊,而后吻了一下。
陆悦呼吸细细柔柔,稍哑的声音像是在撒娇:&ldo;周同学,我还想吃橘子。&rdo;
她的手原本搭在周染腰间,此时不安分地动了起来,辄过脊梁,绕过脖颈,抵上了肩膀。
陆悦弯了弯眉,指节微一用力,两人的情况便转了个位置。
周染向后退去,身子坠入柔软的沙发中,而原先坐在玻璃桌的陆悦,现在正高居临下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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