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篌握紧了他的手:&ldo;我,我们‐‐你曾经见过的‐‐项天,我们都是投入到唤醒你这项工程中的&lso;适用剂&rso;,事实上在我之前,他们已经做过不下百次实验。&rdo;
&ldo;……实验。&rdo;
&ldo;是的,我们发现你的本我意识一直在无数个自我创造出来的&lso;意识&rso;当中穿梭,而与你的本我意识相对的还有一个上帝意识,它阻拦你一切突破意识的行为……&rdo;
&ldo;天道……&rdo;贾科自言自语地念了一句。
他茫然都看着自己的双手。原来天道是他自己……原来他只是在自己创造的虚幻世界里轮回……
&ldo;你说什么?&rdo;解篌没有听清他的话。
&ldo;所以&lso;小房子&rso;,就是我的&lso;梦&rso;,&lso;房子的主人&rso;事实上是另一个我自己?&rdo;头也不抬地问。
解篌停顿了一会儿,才说道:&ldo;是。&rdo;
&ldo;蛇尾是假的?&rdo;
&ldo;是你的意识。&rdo;
&ldo;宋安安是我的臆想?&rdo;
&ldo;是你的渴望。&rdo;
&ldo;我杀死了所有车站的人?&rdo;
&ldo;是你的上帝意识。&rdo;
&ldo;……我杀死莎拉,保护帝国,也是无意义的。&rdo;
&ldo;不,&rdo;解篌用手掌迫使他抬起了头,&ldo;你的一切努力,都是在帮助自己突破你被人强行赋予的残忍‐‐还有,是你让我成为了一个真正的人。你是我独有的造物者。&rdo;
‐‐
&ldo;我不会把他交出去的。&rdo;维克多说,&ldo;我们都知道他的下场是什么样。&rdo;
莫尔坐在他的身边,他们都盯着医疗室的监控。那个差点将维克多置于死地的男人像一头茫然的被驯服的狮子,安静地靠在七号的掌心里。
&ldo;你疯了。&rdo;莫尔说。
&ldo;我没疯,&rdo;维克多坚定地说,&ldo;我做不到扼杀一个真正的人类‐‐而他的唯一愿望就是爱一个人。&rdo;
莫尔紧抿着嘴唇,似乎在用自己的理性和感性对抗。
他们的时间快要到了,他们必须做下一个决定,在被动实验体醒来的前一天,他们就收到了军部的消息,询问项目的进展情况。如果他们不能完成项目,最先丧失生命的将会是他们。
莫尔思考了整整两天。
维克多每天都会例行询问有关于贾科的消息,同时让七号为他的身体做复健。维克多尝试过各种刺激对方脑补唤醒记忆的方式,都没能成功奏效。
编号十九在他们面前看上去只是个沉默寡言的普通人,他非常依赖七号,甚至给七号起了名字。维克多想也不用想,七号已经把自己的权限双手奉上了。
两天没有睡觉的莫尔在黑暗里接过了维克多递给他的咖啡,将烟蒂头按进了一旁塞满了烟屁股的缸里。
维克多和他站在一起看着上方的星空。他们已经好几年没有离开这个全封闭的环境了,这里连一扇窗都没有,星空事实上只是实景虚拟,一旦关闭投影,它们就会变成一片坚硬的金属墙壁。
维克多以为这阵沉默还要一直持续下去,他知道莫尔是个多么铁面无私的人。
然而莫尔突然打破了寂静:&ldo;把他的实验记录全部替换成八号的。&rdo;
维克多的心用力跳了一下,他看向莫尔,差点扭了脖子。
&ldo;修改他的外形,当初的进货录像也需要修改,我们仓库里有一具多余的主动实验体。&rdo;
事实上在八号之后还有一个九号,然而那是未完成品,至今没有站起来的能力。
&ldo;医疗室的监控都需要更正,还要删除他的工作日志。如果可以,最好能把他变成出厂设置。&rdo;莫尔说到这时冷哼了一声。
很显然他知道,他们不能让他恢复成出厂设置,那意味着忘记一切,而现在唯一有那个权限的人只有编号十九。
让一个危险分子带着一个有感情的机器人逃跑,这一定是莫尔这一生中做过的最离经叛道的决定。
第161章
&ldo;所有日志已经替换为八号的了。&rdo;维克多放下手里的计算机,推着眼镜来到莫尔身边。莫尔正在调整解篌的外形模型,解篌就站在他的旁边,角落里坐着那个警惕性非常强的被动实验体。
维克多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编号十九。他觉得编号十九就像一头十分警惕的猎豹,唯一被他排除危险的就是解篌。
&ldo;黑色头发。&rdo;解篌说,&ldo;绿色眼睛。&rdo;他看了一眼角落里的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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