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吗？你先是让我以为这个世界会毁灭的原因是这个世界法律出了问题，然后林芯与李峰虽然在杀人的，但是结果却是让这个世界的法律更加完善。”

“是啊，因为之前我没有能力脱离这具身体，你的同归于尽对于我而言是一种威胁。

我好不容易苏醒，要是因为你的同归于尽再次休眠休养，对于我而言是麻烦。”

善德看着夜溟，眼中满是不解和审视。

他试图从夜溟的言行中探寻更多的信息，想要知道夜溟究竟要做什么。

“你现在装也不装，是已经自信到如果我恢复神力也无法重伤你吗？所以才不杀我吗？”

“你要是想死，我也不是不能成全你。

之前为了应付你，让我要做的事的进度一直在减缓，他们都说做魔可以自由自在，不受约束，我一想我都是魔了，竟然还一直被你一个没有神力的狗儿束手束脚的。

所以在恢复魔力后就不想装了。”

善德听完夜溟的话，心中闪过一丝怪异感。

夜溟的处事风格与善德所知的那些魔修或者恶魔都不一样，之前就是因为这一点它才会一直被夜溟所迷惑。

夜溟的这句话更让它觉得怪异，但它又说不出诡异在哪里。

“你要做什么事？”

“与你要做的事不冲突。

我会帮你恢复神力，只要你别再盯着我了。

不然我可要下死手了。”

“那你为什么不帮助张逵，你明明有魔力，只要救人，张逵的愿望就会实现，我就可以恢复神力。”

夜溟站在落地窗前，远眺着远方，声音平淡而坚定。

“因为我只会杀人，不会救人。”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失落，但善德并未察觉。

善德想起了李峰、林芯以及林晓光吃完魔果后获得的能力都是帮助他们完成心愿的，于是疑惑地问：“李峰三人吃完魔果就获得了能帮助他们完成心愿的能力，那张逵吃了是不是也能生成相应的能力？”

夜溟摇了摇头，“他们三人能获得相应的能力，是因为魔果是由他们的心魔所滋养生长而成。

我曾给过张逵机会，但他并没有生成心魔，因此也没有结出魔果。”

善德想起张逵在告解室内紧紧抓着的报纸，虽然没看清上面的内容，但它知道这可能就是夜溟给张逵的机会。

虽然不知道张逵的心魔是什么，但是以之前三个人的情况，它知道那报纸上的人很可能是张逵想要杀的人。

于是开口问道：“你的心魔是要杀人才能生成吗？像张逵这种内心善良只想着救人的就无法生成心魔？”

“那不是善良，那是人的劣根性，说好听点是满足现状，说难听点就是逃避现实。

他们对于过去避而不谈，甚至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逃避内心的心魔。

你知道神与魔的区别吗？”

善德不知道夜溟怎么突然扯上神与魔的区别，明明他们是在讨论张逵为什么没有心魔生成魔果，难道他是想告诉自己他与我的区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