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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1页）

不过，他并没有对我吐露任何计划。他只是一再地重复一个句子。&ldo;低估你对手的能力是最大的错误。记住这点，我的朋友。&rdo;我知道那是他不惜花费一切来避免犯下的过错。

事情就这么拖地拖到三月底。有一天，波洛说了一句很令我讶异的话来。

&ldo;今天早晨，我的朋友，我建议你穿上你最好的衣服，我们去拜访内政大臣。&rdo;

&ldo;真的？我好兴奋。他叫你去办一个案子？&rdo;

&ldo;不是，这次会面是我极力争取来的。你记不记得我说过我曾经帮他一个小忙？结果，他对我的能力大为欣赏，现在，我想利用他这种心态。你知道，法国首相笛亚度来伦敦访问，在我的要求下，内政大臣安排他今天早晨参加我们的小讨论会。&rdo;

公正高贵的西尼&iddot;克劳瑟，皇上手下主管内政的国务大臣，是一个颇受欢迎的风云人物。他大约五十岁左右，有一种滑稽的神情和一双机灵的灰色眼睛，他用温和愉悦的态度接见我们，他这种态度被公认为他最主要的资产之一。

站在他后面壁炉边的男人长得瘦瘦高高的，有黑色的山羊胡子和一张敏感的脸。

&ldo;笛亚度先生，&rdo;克劳瑟说，&ldo;让我来为你介绍一下，也许你已经听过他的名字，赫邱里&iddot;波洛先生。&rdo;

这法国人行礼，和波洛握手。

&ldo;我确实听过赫邱里&iddot;波洛先生的大名。&rdo;他愉快地说，&ldo;谁没听过呢？&rdo;

&ldo;你真客气，先生。&rdo;波洛鞠个躬说，不过，他高兴得双颊发红。

&ldo;要不要和老朋友说说话？&rdo;一个平静的声音问着，一个人从角落高大的书橱边走过来。

是我们的老相识英格斯先生。

波洛热情地和他握手。

&ldo;先生，波洛先生，&rdo;克劳瑟说，&ldo;我们随时可以效劳。我知道你就要宣布你有最重大的事情要告诉我们。&rdo;

&ldo;不错，先生。现在世界上有一个庞大的组织‐‐一个犯罪组织。这组织由四个人控制着，他们被称为四大魔头。第一号是中国人李长彦，第二号是美国亿万富翁亚伯&iddot;赖兰，第三号是一个法国女人，第四号我有很充分的理由相信是一个默默无闻的英国演员克劳德&iddot;达瑞。这四个人狼狈为奸，想破坏现存的社会秩序，以一种听命于独裁者式的无政府状态代之。&rdo;

&ldo;真想不到。&rdo;那个法国人低语，&ldo;赖兰会和这种组织搞在一起？他们这个想法简直是做梦。&rdo;

&ldo;我告诉你们一些四大魔头的所作所为，先生。&rdo;

波洛讲得很生动。虽然，我对所有的细节都了如指掌，但是，当我听到我们出生入死的真实经过时，我又再度地觉得毛骨悚然。

波洛说完后，笛亚度先生默默地看了克劳瑟先生一眼，后者会意地开口回答。

&ldo;是的，笛亚度先生，我想我们必须承认四大魔头的存在。伦敦警察厅对这件事本来有意一笑置之，但是，后来他们也不得不承认波洛先生说的很多都是真的。唯一的问题是他们目标的范围。我没有办法不觉得波洛先生‐‐呃‐‐夸大了一点。&rdo;

波洛公布十大特殊事项来回答。他一直要求我不要向公众宣布，因此，我一直克制着自己。这些事项包括某月发生的不寻常潜水艇灾难，和一连串的飞机失事和被迫着陆。根据波洛的看法，这些都是四大魔头的杰作，而且，要接受他们已经拥有一般世界上不知道的不同科学机密的事实。

他这回答直接地指出另一个问题，一个我等待着法国首相会提出来的问题。

&ldo;你说这个组织的第三号是一个法国女人，你知不知道她的名字？&rdo;

&ldo;那是一个很响亮的名字，先生。一个崇高尊贵的名字。第三号就是鼎鼎大名的奥利维叶夫人。&rdo;

提到这个举世闻名的科学家，居里夫妇的继承人时，笛亚度先生猛然地从椅子上跳起来，脸孔因激动而涨红了。

&ldo;奥利维叶夫人！不可能！荒谬至极！你这么说是一种侮辱！&rdo;

波洛温和地摇头，没有回答。

笛亚度先生茫然地看了他一阵子，脸色逐渐恢复正常，他瞟了内政大臣一眼，意味深长地拍拍他的前额。

&ldo;波落先生是一个伟大的人物。&rdo;他说，&ldo;不过，即使是一个伟大的人物‐‐有时也会走火入魔，不是吗？在身份地位高的人们中找寻自己幻想出来的矛盾。这是众所周知的。你同样我的看法，还是另有高见，克劳瑟先生？&rdo;

内政大臣沉默片刻，后来，他缓慢而沉重地说。

&ldo;我真的不知道。&rdo;他终于说，&ldo;我一直非常信任波洛先生，现在也是，不过‐‐嗯，这需要有点信仰。&rdo;

&ldo;还有，这个李长彦，&rdo;笛亚度先生接口说，&ldo;谁听说过他？&rdo;

&ldo;我。&rdo;英格斯先生出人意外地回答。

法国人直瞪着他，他也平静地回瞪过去，看起来比以前更像中国神像。&ldo;英格斯先生先生，&rdo;内政大臣解释，&ldo;是研究中国内部问题的权威。&rdo;

&ldo;你听过这个李长彦？&rdo;

&ldo;在这个波洛来找我以前，我一直以为我是唯一知道他的人。不要弄错，笛亚度先生，现在在中国只有一个中国人有分量‐‐李长彦。他有，也许是，我只是说也许是目前世界上最好的头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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