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晋立定决心要亲个彻底,堵了她那张刁钻的嘴,乖乖张开来任他吃个尽兴。
过后拉上锦被,把个双眼微红,身段婀娜的小人塞进怀里,&ldo;睡觉!明儿谈拢了,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没得商量!&rdo;
她不习惯与人大被同眠,这一夜睁着眼看帐顶浮华,彻夜未眠。而她身边那位,泥地里糙垛上睡过不知多少日夜,少年时,高床软枕于他而言已称得上嘉奖,更何况有失而复得的她倚在双臂之间,总算能安安心心睡一觉。
云意稍稍侧过脸来,看着咫尺之间,一张英挺非凡的脸孔,不知不觉渐渐入了神。尤记初初相识,他与眼前之人大相径庭,她脑中停留的他是粗野,也曾温柔,但更多的是隐匿在面具背后的算计与阴狠,她始终没能忘记渡口那一夜,他带着鄙薄反问,是否真以为他舍不得下手要她性命。
从来不似眼前,全然不设防,满心都是直来直往的孩子气。
睡着了也憨憨傻傻,哪还有乱军之中取上将首级的夺人气魄。
她以指尖顺着他轮廓追索,轻轻描绘他英气勃勃的脸,惹得他面颊上微微的痒,忍不住按住她右手,再往怀里拖。闭着眼呢喃一声,&ldo;乖,别闹。&rdo;
她突然间伤心感怀,却也夹杂着温情脉脉,仿佛这一生已到末尾,他与她早已经相携半百共此余生。
云意对自己多少是有失望,但正如同她在门前与贺兰钰相诉,即便如此,又有什么办法呢?一颗种子落了地,自然生发,等到发现时依然根深叶茂,要彻底拔除除非将一颗心也剿灭。
她从不曾如此犹疑不定,反反复复,自我折磨。
到天亮,枝头鸟鸣,朝阳东升。玉心终于从迷药里脱身,一睁眼浑身酸痛,揉了揉肩膀才看清,原来在柴房里窝过半宿,身边两个嬷嬷还横躺着昏沉沉。想起要紧事要紧人,再顾不得头疼脑热,跌跌撞撞爬起来就往主屋跑,见门半掩着,想也没想就往里闯。
一声尖叫,惊走了枝头鸟。
玉心几乎是被人临空提起来扔到屋外,那男人高他一头半,肩宽腰瘦,浑身上下只穿一条墨色绸裤,可怕的是绸裤松松散散挂在胯间,露出腰腹上搓衣板一样平坦起伏的肌肉,还有裤头下遮不住的卷曲毛发,慢慢散开来,向下延伸,引出你无限遐思,只想伸手勾一勾他裤头,看清&ldo;后续&rdo;,是&ldo;重头戏&rdo;还是虚有其表。
玉心眼前一阵阵眩晕,忘了要逃,也忘了尖叫,山间冷风也未能吹醒少女旖梦。
&ldo;下山叫人‐‐&rdo;
他扔下这四个字,眯着眼睛带着睡意转身回房,再露出一张被狼头占满的背,给玉心带来的冲击不能以言语概述。
她木呆呆站在院中,看他一勾脚把门带上,想了想,魂不守舍地往山下去。
陆晋复又躺回床上,钻进被窝,硕大个脑袋往她猪头肉上蹭,一双手环紧了她腰身,带着睡意嘀咕,&ldo;再睡会儿,爷抱着你。&rdo;
云意无论如何不能答应,&ldo;一会表哥进来,撞见了,成什么样子?我的名声还要不要?&rdo;
陆晋有起床气,&ldo;老子睡自己媳妇儿,玉皇大帝都管不着,他什么东西,还敢说嘴?&rdo;
云意推开他自顾自起身穿衣,&ldo;他是我娘家人。&rdo;
他心知赖不了多久,只不过就爱看她一件一件穿衣,一直到梳头、挽发、洗漱休整,一举手一投足,莫不让人欢喜向往。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他也起来简单梳洗,没料到云意会走到他身后来,捏着玉梳为他将昨夜散乱的发髻重新梳拢。
鼻尖绕着她衣裳上的熏香,她纤长细嫩的手指穿过他浓密的黑发,指尖擦过头皮,仿佛捏住了他的神魂。
他一时紧张得口不能言,酝酿许久,只得一句,&ldo;你还会做这个?&rdo;
云意说得十分平静,&ldo;世事无常,总要学着点。&rdo;
尝尽了苦头,才知何为世事无常,这当中暗含多少艰辛多少苦,非一笔能书。
陆晋拖起她的手置于唇边,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ldo;放心。&rdo;
留下短促而又郑重的誓言。
没能持续漫长温情,门外脚步声由远及近,陆晋轻哼,&ldo;来得不少。&rdo;见云意的手突然收紧,他便扯出个微笑来,安慰道:&ldo;不怕,爷厉害着,黑脸的不怕白面弱鸡。&rdo;
门开,贺兰钰一身青衣束腰,提剑而来。
二人会面,一个说&ldo;幸会&rdo;,一个说&ldo;久仰&rdo;,故作深沉。
直到贺兰钰将视线落在她身上,&ldo;顾云意,傻站着做什么?过来!&rdo;
☆、第65章贺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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